海边的天气总是多变的,一分钟前还是晴空万里,一分钟后可能就是大雨滂沱。
一间木房里,堆着一些已经被泡烂的家具,歪倒的桌椅旁还散落着碗筷,看样子之前这屋的主人是突然遭遇变故,紧急离开的,当然这在海岸边并不罕见,横竖走不出,天灾人祸,四个字。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不多时,几匹骏马从远处成品字奔袭过来,头上三匹,周身漆黑如墨,单单四蹄有一圈云纹般的白毛,下蹄翻腾,长鬃飞扬,单论任何一匹都是马王级别,坐上的同样劲装朴刀,颧骨高起,周身气血充盈,明显都是些好手,双眼犹如猎鹰般四处扫视,一只手浮在朴刀柄,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而中间一匹更为稀少,通体白皮白毛竟是一匹纯白宝马,两侧鞍翼更是用的金丝软玉,华美的同时既保护骑乘者大腿内部不被磨破,又在炎夏保持清凉,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高达百两黄金,从生理和心理都能压死个人。
不多时四人便来到了木房跟前,武者一拎马绳,三声中气十足的“吁”声一响,黑马立时前蹄扬起,下一刻四肢稳稳站在原地,却是动都不动一下,端的是三匹好马。
而另一个就差一些了,左摇右摆数下,才在一连串带着阴柔的叫骂声下停住马匹,白马可能也感觉身上的主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不禁打了两个响鼻,将马头扭到一边。
白马上的人倒是不在意这些,看了看日头,长舒了一口气“哎呦,累死洒家了,还好没晚,哈哈,都说了不用着急了,还差点惊到洒家的小宝贝们,真真的该死”
说罢一个面容阴柔的锦服男子缓缓要爬下马来,但试了几下却都不得要领,立刻又是尖声喊道“都是死人吗,快来扶洒家一下,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洒家回去就告诉你们主子扣光你们的赏钱......”
一旁的武者肃杀的表情瞬间破功,面露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坚毅的面容抽搐了数下,最终化作一个别扭的讨好表情,纷纷凑了过来。
几番折腾,锦服男子终于下的马来,一个白眼翻得三位武者,差点当场吐出来,还好男子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早早转过身去,看向眼前一排破旧木屋,脚踩在烂泥里,又是一阵娇嗔。
“这破地方也是人住的,真是恶心死了,老祖宗还非让我亲自过来一趟,那些蛮子,咦....赶紧办完回去才好,嘿,他们到了没,这大中午的,一杯冰爽的酸梅汤都没有,要是把我新敷的粉弄掉了,我非让你们赔”
“........”
三位武者脸上的尴尬就没下去过,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本应半夜无人,小心翼翼前来,可这位非说晚些有事,与几个粉面小生颠鸾.倒凤,日上三竿才起,其间频繁改变时间,害的府中联络的飞鸽都用尽了。
这一连串的起因,自然是羽麟府那边突然获得巨额钱财,真出十倍金银购买粮草,本地粮商都是墙头草,谁赢了帮谁,眼见得羽麟府钱财充盈,不但当即开仓,而且还主动降回原价,只求自保,这两边倒的本事,属实让他们玩明白了。
这样一来羽麟府以力破巧,自己这边所有谋略从根源上,尽数折戟。
但也还好羽麟府这超级加倍造成的压力,直接将海寇那方翘飞了出去,否则对方那边恐怕早甩手不理了,而现在泉州马上尽数被羽麟府接管。
眼前这位爷?娘?这位还要如此大张旗鼓出行,碰到这种.猪队友,几位武者背后的人自然气愤非常,但此间行走,谁家背后还没个靠山,更遑论这位背后的可是那最大的一座,只能任由其胡来。
突然几声海鸥叫,在周围响起,但奇怪的是周围却并未看到海鸥,而且叫声飘忽,分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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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对方的武者应该已经在周围了,现今不同两三日前,还是小心为妙,我们赶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