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陆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啪!
各位听众老爷要说这两个月江湖上谁风头最劲,除去那早已成名的前辈高人,年轻一辈当属烈阳宗少宗主阎烈,寒霜门女侠月如烟了。
本来两派自祖师爷那便结下恩怨,每十年同辈中佼佼者自是要比上一场,这百多年也是互有胜负。
这二位可不一般。
据说阎烈天生玄阳之体,修炼起烈阳宗的功法无比切合,不过弱冠的年岁,已然比肩江湖名俊。
寻常二三流高手在那双烈火掌下,甚至走不过五六个回合,便要烈焰焚身,蒸干半身的鲜血。
月如烟更是不凡,仿佛两派就是上天派下来对着干的一样,竟是一位百年难遇的玄阴之体,比之玄阳之体更是难得。
今年应该也就十八九岁,但一手寒冰剑法,端的是炉火纯青,曾经三剑冰封沧澜江百米,直接逼退了数百马匪,救下百姓何止千人。
两人如此天纵奇才,自然等不及四五年后的大比,但直接动手,却又不合祖制,所以两人在天柱山脚下相约。
十个月内,谁铲除的江湖败类最多,等级越高,就算先赢了这一小城。
至今已经过了一个半月,在江湖上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风雨。
不少大盗,悍匪,才刚刚过境,第二天一早便被挂在了当地衙门前的高梁之上。
要不是一脸赤红,须发烬燃,面色黝黑,要不是半边身子冷若寒冰,酷暑天也是唇边泛白,冒着森森寒意。”
说到这长袍老者,忍不住端起茶壶,小茶嘴凑到嘴边,饮了口散星浓茶,悠然的抬起扇子,扇了扇嘴角。
“老头,后面怎么样,赶紧说啊”
“这老头,最喜卖关子,等闲不过两文茶钱,赏你五文,赶紧说道说道。”
一时间村头树下围拢的村民,多的是一辈子没出过村的农民,说书先生说的故事,自是没见过的居多,当即纷纷叫嚷起来。
其中有一位少年,却异乎旁人,体态瘦弱,面容清秀,身穿长袍,好似个读书人。
但头发凌乱,双眼睛呆滞,站在地上好似一根烂了的椽子,身形笔直愣愣的看着说书人,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像个木杆子更超过像个人。
身旁也有几个看似同乡的人,可多是眼中透出幸灾乐祸与鄙夷嘲讽,唯独一位麻衣少女,小手拽了拽少年,灵动的双眼中既有对周围人多的恐惧,也有对少年的焦虑。
说书先生眼见的气氛起来,瞟了眼一旁端着铜锣下去的童子锣中的铜钱,嘴角上翘,微眯着眼睛捋了下自己的山羊胡,接着说道。
“诸位这还真是听着了,距咱这南阳镇五六十里外的野狼山上,不是有一个黑狼寨最近经常打家劫舍,强抢村民上山。
大当家黑狼使——王硕,二当家钱算子——姚炳,三当家熊人——熊超,还有近百的小喽啰。
便是县里的驻军前去剿匪,也是输多赢少,加上现今斌朝的社会环境.....咳咳,山上的人却是不减反多起来。
而我们刚刚说到的两位,却是一齐瞄上了那黑狼寨。
一来惩奸除恶维护治安。
二来也是听说那黑狼寨,竟然将目标定到了新来的县长,上官老爷身上。
当然有没有一网打尽,自然远超一个一个去找恶徒,要方便得多的想法,就不知道喽。”
摇了摇头,说书先生还要说些什么,突然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数量之多竟震得周遭地面颤动,店铺摇晃,好似滚滚山洪席卷而来一般。
当即周围百姓便是一哄而散,店家仓惶盖上门板,只敢顺着门缝向外偷瞄。
而那个少年,却还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
少女明显受到了惊吓,身形踉跄的就要逃到一边。
但眼见少年身形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