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口气,想着怎么跟父亲讲清楚。
“水琴啊!”
“爸爸。”她心虚地喊了一声。
“你真的结婚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跟你同名的,细细看了又看网上的照片才确定。”
“爸,我那只是假结婚,总之事情比较复杂,改天有空我从头到尾细细给你说一下,我该去上班了,不然又要扣工资了。”
“你没事就好,那空了再聊。”
父亲的语气里有些许影响打扰她的歉疚。
她也想让父亲别担心,但父亲已经挂了电话。
越长大,她越发现父亲怕打扰她。
小时候是她听父亲的话,现在反而父亲事事都听她的话,年少的时候某一瞬间,她也梦寐以求过,不过现在父亲真的变成这样,她心里却又不是滋味。
洛水琴强迫自己从一大堆烦心的事情中走出来,去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
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迎接流言蜚语的准备。
果然一到丰华大门口就听到有人议论她。
“难怪与丰华合作,左总非指定她去,原来是一家人呐,不知道这场合作丰华有没有吃亏?”
“这就难说了。”
“这女人真会潜规则,也真能靠身子攀附。”
“就这样的人,你说孙小姐怎么把左先生让给她?”
“孙小姐知道她结婚了不让才是,很矛盾,我也搞不清楚。”
……
总之那揣度猜疑的话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比一群苍蝇在她耳边盈盈嗡嗡还要令她烦闷。
“水琴姐。”
听到宁五月清爽甜美的声音,洛水琴振了振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到她从右边马路上走来,手里拎着两个包子,一瓶豆奶。
她阴霾的心里总算涌出一丝光亮,她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回来就好。”
“顾总给了我一个月的假,但实在太无聊,所以我就来上班了。”
“上次谢谢你带我去起雾山。”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唏嘘怪异。
“怎么了?”洛水琴问。
“假如不是那趟起雾山之行,我也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现在跟他分手了,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展连不在乎你?”
宁五月苦笑:“他不但不在乎我,还不信任我,他怀疑我,他不信木兰春的毒在医院能解,他说他这一生只想找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女人。”
洛水琴听到她这话五味杂陈,她想起了左远河:“没有任何瑕疵的女人,难道他就没有瑕疵么?”
“是啊,早看清一个人比晚看清一个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她分明看到宁五月眼里滑过一抹苦涩,但她不愿捅破:“你能这么豁达地想就好。”
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朝她砸来,现在她处在风口浪尖上,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宁五月的事,只敷衍地安慰了一句:“你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找到更加优秀的男孩。”
两人打好卡,柳月如扭着纤细的腰肢迎面走了过来,一脸风情,“水琴,出事了!”她言语含笑,洛水琴根本看不出半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