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远弘缓缓走下楼,气还堵在胸口。
童乐悠紧跟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她梨花带雨问左远弘:“伯伯怎么样?景云给您看结婚证了吗?是真的吗?”
左远弘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是谁?”她带着哭腔问。
“洛水琴。”
这个名字她听起来很熟悉,童乐悠猛地想了起来。
是她,她不是跟左远河定婚的女人吗?
好呀,看来景云哥哥一定没看到新闻,她火急火燎地爬上楼去。
“乐悠。”
童乐悠回过头,她以为左远弘要阻止她。
她要去告诉左景云,让他跟那个脚踏两只船,水性扬花的女人分开。
“你放心,这事伯父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童乐悠感激地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她来到书房。
“景云哥哥,假如你娶的是别的女人我也无话可说,可为什么是她?”
童乐悠看着她一脸愤愤不平,冷言讥诮:“就算我娶一只狗我都不会娶你,你死心吧!”
童乐悠的心像被人强行用冰裹住,痛彻心扉:“景云哥哥,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知道还不离我远点。”
童乐悠并不甘心,她打开手机,把洛水琴丢人现眼的定婚宴视频打开递到他面前。
“景云哥哥,你看,跟你结婚的人就是她对不对,中了木兰春我们可以说她身不由已,可她才跟你结了婚就跟别的男人定婚,她分明就是渣女贱人、道德败坏。”
她以为这个惊雷必然会在他心底炸起千层浪花,却见他不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从他接下来的话中,是个人都能感觉出这冷笑是针对他的。
“不关你的事,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缺失一种伤》的拍摄上面吧!”
听闻此言,她更加激愤,冷冷问:“那个剧本是根据她写的小说改编的对不对?”
左景云没作声。
“我不演,全世界谁写的我都可以演,她写的我不演。”
童乐悠说完愤愤然下楼,连包都忘记拿了,走到门口想起,愤愤然走回来,将包抓进手里,飞奔而出,眼泪却是飙飞得更快。
她知道左景云绝对不可能追出去,可还是忍不住回头三次,最后魂游天外般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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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乐悠走了以后,左景云从楼上走了下来,忍不住质问父亲为什么要告诉童乐悠跟他结婚的人。
他有意隐瞒不过是不希望洛水琴受到伤害。
“天底下有谁像你一样把自己的妻子藏着掖着的,难道你跟她是假结婚?”
“没有,我担心童乐悠搞事,最后两败俱伤,她以前搞过。”
左远弘从来没听说过,一时间无言以对,愣了愣后道:“她大了,改了。”
“偷东西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她要真能改最好。”
左相诺回家见父亲与弟弟争得面红耳赤,笑道:“爸,景云我买了bj烤鸭跟黑米饭,对面街道新开的,香味四溢,很多人排着队买,咱们一起吃,保管你们吃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两人还沉浸在糟糕的情绪里,谁也不为所动。
“你们吃,我吃过了。”左景云说话间上了楼。
左远弘看着他逃离般的背影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弟弟离我越来越远了。”
他声音无奈沧桑而悠长。
“爸,景云从小性格要强,有主见,他不是有意要惹您不开心的。”
左相诺不以为然劝慰着已经将鸭子装好盘:“爸,您素来对美食亲睐有加,尝尝。”
见左远弘的目光还尾随在左景云消失的地方,左相诺接着笑劝:“随他去吧,愁闷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不如开心些!”
肥美的鸭肉下肚,左远弘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扯下一只鸭腿去厨房拿了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