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云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提议送她回去,遭到她无情拒绝,却也没放弃:“你住在哪?有急事联系不上你,好去找你。”
洛水琴变得异常紧张,她的住处怎么可以让这个男人知道?
“你放心,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不离身,每天晚上准时充电。”
“行吧!”没有过多为难,男人走了。
黄昏金色的阳光,点点滴滴洒在他银白的西装上,鹅暖石铺就的小径,将他颀长的身材压缩了点,很好看。
她想起了左远河。
她曾以答谢为由邀请左远河去她的家里吃饭。
那天她买了好多菜,可左远河却拒绝了,左远河既然写过情书给她,对她动过心就不该这样。
难道他毕业进丰华后,孙若惜喜欢他,他就决定娶她?问题到底出在哪?
洛水琴一路揣度着,突然想到肖海同说替她回过情书。
那他到底回了什么?
本来不想再与肖海同有任何瓜葛,但这事她必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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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琴在公交站台坐下,给肖海同发了短信索要情书内容。
很快她收到了回复:“对不起,因难以启齿一直没告诉你。”
怕肖海同不愿如实相告,她酝酿了一会写道:“都过去了,不过现在左远河是我的上司,他这几天跟我争锋相对,我想把误会解开。”
发过去后,她扬起手机静静等他回复,仿若看到他甩开压力的情景。
“我喜欢的人是肖海同,别老牛吃嫩草打扰我们。”
当年他回得太犀利,那信上的每个字都具有杀伤力,肖海同到底没把真实内容告诉她。
洛水琴看着这话发呆。
以她这三年来对左远河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轻易甘心的人,再者她跟肖海同在教室以外的地方几乎没单独呆过。
他也不是一个过分在意面子的人,他该求正才是,怎么就那么默默放弃了呢?
现在想想大三第一期后,左远河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有时候她实在想他,会偷偷去看,或故意制造偶遇。
但左远河对她似乎不冷不热,又似乎神情落寞,又似乎眼神黯然……
洛水琴想得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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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华大楼与弘泰大厦之间有一片很大的公业园区。
从弘泰大楼顶层眺望,那园区方方正正,尽收眼底,园区正中央是齐晖大楼。
童乐悠走在大楼的廊道里,高跟鞋有节奏地发出吧嗒声。她在一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前停将下来,敲门后虽没听到回应,甩了甩头发径直往里走。
童乐升正在修改一份投标书,他短发直立,腰杆笔挺,古铜色的脸上目光如炬,浑身散发出一骨生人勿近的冷气。
“哥,查到是谁想谋害我吗?幸好景云哥哥救了我,不然我肯定没命了。”童乐悠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将笔搁下剑眉紧蹙:“还没查到,你平时少给我到处惹事生非。”
童乐悠把直发往后一甩嘟囔着嘴道:“我没有。”坐在了童乐升对面。
“上次火鱼来要钱是怎么回事?”童乐升合上招标书凌厉地瞪着她问。
谁让那两个女人不识好歹,敢打她景云哥哥的主意,他戴着面具,她给他撒播了那么多不好的流言蜚语,她们还要觊觎他,该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