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焦急忙慌来找孙若惜的陈碧成,看到洛水琴不甚恼火。
难怪左远河那小子会丢下若惜提早离开,原来这个女人还滞留在白藤园里阴魂不散。
洛水琴见她正往她刚刚找过的亭台前去,好心阻止她做无用功:“董事长夫人,那头我已经找过,孙主管不在。”
陈碧成听到她这话冷笑着走到了她跟前,咬牙道:“还不是因为你,要是若惜有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看在孙若惜不知所踪,她护女心切的份上,洛水琴忍了。
不过是没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陈碧成看着她婀娜曼妙的背影,怒意横生,她居然敢无视她,这账她记着了。
突然一只蝴蝶飞到她跟前,海蓝的翅膀上缀以珍珠般的圆白,在阳光下美得惊心动魄,陈碧成身子僵了僵。当年孙若盼被人抱走前,她在医院廊道的兰花里,见过一只这样的蝴蝶,是它,是同一只?
难道这意味着,她很快又要失去另一个女儿,她被这想法吓得死死盯着那离她渐行渐远的蝴蝶,完全没有注意到山上有石头朝她滚落。
洛水琴听到有孩子大喊不好,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切,电光火石间跑到陈碧成身边一把将她推开,却发现那石头快滚落到山脚时被一棵树卡住了。
她刚松一口气,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陈碧成嫌她推她,居然给了她一耳光,冷着脸离开了,这个女人!
洛水琴倒也没有追上去,不过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恨恨地想,总有一天,她会变得强大,让这个以怨报德的女人付出代价。
她到底没让陈碧成付出代价,倒是不久的将来发生的那些事,令陈碧成后悔不跌,如果时光倒流,无论她当时心里多么怨怒,都不会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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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琴走到白心亭,收到管初心已找到孙若惜的短信,松了口气,正要打电话给左景云,却见他朝她走来。
左景云看到她脸上若隐若现的印子,眼里闪过一抹疼痛稍纵即逝,洛水琴不曾注意到。
“怎么弄的?”
洛水琴冷冷笑了笑,只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未回他,到这个节骨眼上,她仍不想影响两家公司的合作。
很快她的目光被一位骑马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那女子一袭白色古装,骑在一匹棕红的马上,一阵风吹过,她衣袂飘飘,英姿飒爽,后面有人紧追着在拍摄,想必这便是左景云的剧组,他邀她来看他们拍戏?
女子越来越近,洛水琴看到是童乐悠,心道她眼光不错,这个女孩光凭长像,就是个演员。
只是左景云为什么要说她演技差,不想让她演女一号?
想得正入迷,她看到一阵风刮起地上一些白色的粉沫,童乐悠跨下的马突然像转了性一样,扬起脖子,蹬开腿狂奔起来。
童乐悠连喊救命。
刚才还在看戏的人顿时大惊失措。
小径前面的人急速躲开。
童乐悠吓得秀脸铁青,她抓住马鞍紧紧驮在马背上,希望尽快结束疼痛的颠簸。
洛水琴琢磨着怎么救她好,四处逡巡棍子,看到左景云急速往前奔去。
他动作利索,身子闪了闪,很快抓住了马鞍,用力一拉,并扼制住了马儿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