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缱绻,灯火寥落。
原本好端端铺在巨大暖白玉石之上的赤狐毯子此刻小半滑落到了地上,白玉之上散乱着黑瀑般的长发,倏然一只手斜地里伸出来,胡乱把住了玉石的边角,那扣在玉床上的指节,却比白玉还要通透三分。
“忍着些,还没到你泄的时候。”宵行放慢了动作,一只手细细摩挲着身下人冰漆玉雕的皮骨,“是你要采补我,不是我要采补你呀。”
他声音暗哑,带着与往日不同的蛊惑意味,白榆混沌的理智慢慢回笼,眯着眼睛伸手要抱。
宵行果然顺从地将她抱坐起来,她勾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眼尾含泪,这么一折腾就滚落下来,顺着香腮滴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将她黏在锁骨之上的墨发尽数捋到了背后,仰头看着她陷入情|欲的一张脸,鼻尖和眼角都是通红的,原本清冷圣洁的脸上此刻一片绯色。
“真美。”他轻轻叹了一句,抬手将她眼角的潮湿擦去,才发现原来师妹也不是一直冰凉的,至少此刻已经在她怀里慢慢有了温度。
宵行擦完了她眼角的泪,手又不规矩地顺着她的脊背中凹陷滑下去,冲还有些迷惘的师妹一笑,双手已经掐住了她的细腰。
不知道是他手大,还是白榆的腰太细,他两只手刚好能完全拢住她的腰,“阿榆,再往下坐坐。”
他哄骗着她,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掐着她的腰按了下去。
白榆眼眶又是一红,“不能再下去了。”
她哭喊,但师兄显然不肯饶她。
宵行叹了一口气,“平日里喝药都没这么娇气的,怎么会装不下去呢。”
他笑吟吟地看着怒视他的师妹,“好了不逗你了,好师妹,也该你采补我了。”
他说着,慢慢引导她动起来,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间也跟着沦陷。
潮气漫漶,水声潺潺,白榆彻底昏了头,血红的大海奔流不息,眼前是斑驳一片星河,她垂首亲吻师兄的脸,像是神明赐福于她的信徒一般。
她的吻扫过他沁着汗的额头,一双雾霭沉浮的眼,和漂亮的骨骼。
宵行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他不再收敛自己,放任自己的本能,一口咬上白榆纤薄的肩颈,“阿榆,你就是我的道。”
白榆闷哼一声,浑身一抖,体内燃起了滚烫的火焰。
“阿榆,凝神。”
白榆回过神来,体内的灵力已经滚沸了起来,她在燃烧,血管里的血液都要跟着沸腾奔涌起来,不同于血脉觉醒时候的痛楚,此时却只有单纯的暖意。
无相境修士的元阳,当真是大补。
亏空的身子被迅速弥补,而原先强力压制的境界也像是一张脆弱的宣纸,被轻松破开,白榆竭力梳理吸纳着元阳当中的至纯力量,奔涌的力量被她驯服,在她周身转过几个大周天之后,转圜到了宵行的身上。
两人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都阖上了眼睛,力量两人身上循环交融,两人身上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
白榆通身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却是因为元阳填补了她的虚亏,而她的体温也渐渐升高,蓬勃的力量让她不得不极力克制。
宵行坐着,不断地顺应着白榆的节奏,助她吸纳元阳的力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人周身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
而白榆几乎是亟不可待地离了宵行,随手取出一件衣服穿上,解开了禁制,跃至山顶之上。
宵行无奈地看着白榆急匆匆的背影,慢悠悠站起身穿上了衣服,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用完就扔到脑后的小可怜。
原本白榆就在压制自己的修为,吸纳了宵行的元阳之后,便彻底压制不住了。
劫云已经乌压压堆满了山头。
云隐宗的弟子们若有所感,看向了禁地所处的方向。
“三日前不是刚刚有一位老祖渡阳神劫吗?这怎么又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