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血战之后,他们终于又回到了云隐宗的禁地,清清静静当起了深居简出的苦修。
白榆一年内不能动用灵力,否则经脉会出现问题,只好百无聊赖地呆在洞府之中,宵行也厚着脸皮赖在了她身边,美名其曰要看着她不许乱动好好喝药。
如今的白榆但凡动弹太过都要吐血,真真正正又成了个病美人。
干脆成日窝在自己的暖玉床上,从前这不过是一块她用来打坐的地方,如今却真成了个床。
宵行在暖玉上厚厚铺了三层毛毯,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因为不能大动,她干脆连头发也不束了,成日披散着头发,赤脚合衣躺进紫貂毛毯里。
宵行铺得太过,白榆一躺进去就跟陷进棉花堆里一样,再不想起身了。
她懒洋洋躺在皮毛里,翘着脚看修真界轶事录这等闲书。
宵行端着宗门新送来的药材一进来,就看到了这等惑人的场景。
白榆生得就白,因着病弱更添一份透明,比之暖白玉还要通透可怜得多,那嫩生生的脚就露在空气中,连脚趾都莹润透粉得可爱。
更不提她少有地换了一身白色广袖长衫,不过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墨发如瀑散在背后,黑白分明,质地却又不相同,让人忍不住想摸上去。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她懒懒抬了眼睛,书的后面就露出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散漫极了,像是在看到了陌生人的小狗儿,带着纯粹的好奇。
“师兄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歪着头,稍稍一动作,肩头的头发就散落下来,宛若盈盈的流水。
宵行深吸了一口气,“遇上掌门了,他多问了几句你如今的身体情况。”
白榆点了点头,翻了个身,将书扣在了一旁,“真没趣儿,我从前还在想等我不要修炼的时候定然十分轻松,可这不修炼的日子也太闷了,这些杂书写的故事和绯闻也无趣极了,翻来覆去也就是情情爱爱。”
她一面说着,一面哼哼唧唧地撒娇。
宵行将药炉支起来,转身过去将伸着懒腰的小猫儿抱进了怀里,凑到她耳边说话,“如今你这身子太脆弱了,我也没法带你出去玩是不是,好好待着吧,师兄陪你。”
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初时还不带什么旖旎意味,可说着说着就看到了她松散的衣襟,露出的一片雪白的肌肤,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起伏的锁骨也显出了骨瓷一般的质地。
白榆的身子向来没什么温度,他装作不经意间将手掌覆在了她脖颈之下。
不遇到她,他或许永远不知道为何冰肌玉骨是美人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