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体弱多病,弱不禁风,但不代表我跑不完这十圈,倘若师兄不信,大可再问问其余师兄。”
白榆说话语气并不尖锐,并且已经有其余同门狐疑地看了过来,那弟子也有些犹豫,正待说话,却听得一咋咋乎乎的声音横插|进来。
“我能做证,我一直跟着他跑呢,我跑完了十圈了。”
是藏寻。
他刚刚跑完,脑门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子,圆脸儿像个福娃,笑嘻嘻地看着那个师兄。
那弟子张了张口,“谁知道你们倆是不是都一起少跑了!你们还能找出其他证人吗?”
“我能证明!”
一个端方严肃地声音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传了出来,几人回头去看,都有些惊愕。
却是晋明。
“我能证明,他确实跑完了十圈。”晋明已经背着手,扫了一眼白榆,随后看着那弟子说道,“他是我的特别关注对象,他的确跑完了。”
甚至跑完了还没出汗没脸红,反倒脸色发白,轻轻咳嗽,看起来摇摇欲坠。
即便是这样,他全程不时关注了白榆,速度一直不快不慢,节奏几乎一成不变,显然还有余力。
是他小瞧了这个看着病歪歪的弟子。
以貌取人,在修真界常常不可取,他早该想到的。
白榆也惊讶于晋明此刻出来为她作证,以昨日来看,晋明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或许老陈说的没错,云隐宗门风的确很好。
人无完人,晋明虽然是个极其严肃还有些小偏见的人,但他确实足够公正的长老。
“多谢长老。”白榆微微拱手。
晋明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虽然你天资不错,也不要恃才傲物,往后日子长着呢。”
白榆不卑不亢,垂手应是。
藏寻却跟着她身后,似乎像是赖上她一样,“白榆,你叫白榆吧,哪个鱼?”
被他缠得紧了,白榆转头看他,“‘天上何所有,历历种白榆’,那个白榆。”
“那是,星星的意思?”
白榆颔首,“对,是星星。”
藏寻挠挠头,“我还以为是你家里想让你跟树一样茁壮成长呢。”
闻言她心中微哂,不置可否。
在跑完十圈之后,今日的早课便算作结束,众弟子都累得出奇,勾肩搭背地往膳堂走。
云隐宗并不排斥修士食用食物,甚至专门聘了厨修,有东西南北四个膳堂,而东膳堂,距离新弟子的居所和教习之地都最近。
“你为何要跟我一起走?”
“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走?咱们不是朋友?”
白榆闻言斜睨着他,“朋友?”
“互换过姓名,就算做朋友了,不是吗?”藏寻挠挠头,圆脸上表情淳朴非常。
“罢了罢了,是朋友。”白榆默许了他的存在。
“你可真好!我那屋子里的人是姜家的什么少爷,都不正眼看我!”
“姜家?姜家的少爷没有修为就进宗门?”白榆有些狐疑。
“恩对啊,不过听别人说好像是旁支一脉,刚到年纪就被送进宗门招生大典了,今年八岁。”
“你可能不知道如今姜家的光景。”
旁边忽然有人插嘴,也是个瘦小子,年纪不大,眉眼之间十分精明。
见白榆和藏寻好奇地看了过来,他十分得意,挺了挺胸膛。
“姜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听说修炼资源仅供嫡系修炼,那个姜白泉是偏的不能再偏的旁系,那一脉不在云姜城,云姜城断了旁系的资源供给,所以他才没有修为走入门试进了宗门。”
两人闻言十分愕然,“姜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倘若宵行在,必然能发现,他的“小师弟”此刻眼中带着诡异的兴奋和趣味。
“你不会道听途说的吧!”藏寻不信。
“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