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燕秦亲手系上的领带被他系在了, 缠绕束缚的并不紧,却格外有艺术感。
“回头我和他们说说明天的庆功宴,再往后挪挪, 反正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三四天。”
燕秦的含含糊糊,蔺绥微蹙着眉, 眼里晃着要落不落的水意,模模糊糊间有些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他早就知道燕秦的耐力,但有关系后他一直很好的控制着,如今好不容易夺冠可以放松一会儿,燕秦就像是没有束缚的野犬, 肆意横行。
“蔺哥,要克制。”
燕秦的声音里带着些罕见的戏谑,学着队友那样叫蔺绥, 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掌握着蔺绥腰,另一只手卷着领带的边。
他一扯,被系着的地方便一晃,蔺绥抬眼看他,他便有些痴痴的,像是被蛊惑心神又像是完全忠诚的信徒, 咬着那截领带向前, 细细地吻着蔺绥。
蔺绥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脸, 指尖微弯, 像是随意撩拨,漫不经心地挠过他的下巴。
直到燕秦亲到那块青蝶印记, 他也像一只即将坠落的受伤的蝶,簌簌颤着,像是妄图控制羽翼飞起却被风吹得歪歪扭扭, 即将要无力跌倒,不过危险的命运并未来临,他被人捧到了手心里。
这套西装蔺绥特地让前台不要顾及价格,因此这家酒店订的西装质量不错,不过始终难逃厄运,纽扣洒落,布料皱起。
在某些时候剧烈波动情绪融为一体,就像是在扔大脑里爆开的焰火,催生无尽的喧嚣。
那杯凉水才浇湿白衬衫一点儿布料,顶多让心口那块半透明,燕秦便心急了。
第二天中午,千灯来敲门找蔺绥聚餐时,却发现里面没人应声。
打了两个人的手机七八遍,才有人接起。
还是略带急躁地歉意,表示回头再补上。
“奇怪……”
千灯看着手机屏幕,眼里带着若有所思。
她明明打的是蔺绥的电话,却是燕秦接的。
“怎么了灯姐,他俩人呢?”
瓜比早就按耐不住了,为了这顿庆功宴,他昨天晚上特地查了好久的攻略,要吃就要吃最好的,他已经给队友们准备了好几个方案,但人怎么还没凑齐?
千灯回神:“那晚点再吃吧,人不齐也吃不了庆功宴,蔺绥和阿燕应该有事忙不开。”
瓜比嘟囔:“这两个人搞咩啊,昨天晚上就有事,今天还有事。”
“算了算了,那我们几个人吃吧,反正我有好几个选择方案,我们先去近一点的地方吃,回头人齐了,我们再去远一点的地方吃。”
瓜比又很快高兴起来,他选的地方都是适合聚餐的,一个人吃就没意思了,反正还有其他队友。
千灯应了,离开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蔺绥的房门。
一门之隔,阳光昏暗。
遮光窗帘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线,只有那模模糊糊的透过些许缝隙照亮屋内的摆设。
一只麋鹿形状的水晶灯被随意的摆放到了不属于它的位置,它原先是放在门旁边的高柜上,但可惜那个地方现在被房间主人临时占用了。
约莫到人腰部的高柜这开始是为了符合人体力学而设计的,客人伸手把玩装饰物无需弯腰费力,如今也算是被开发了别的用途,不过殊途同归。
燕秦在论坛上被大家玩梗的臂力在这个时候也得到了很好的发挥,他抱起蔺绥真的毫不费力,维持一段时间也轻而易举。
暗淡光源里,淡粉色像一片模糊的亮影,隐隐绰绰间可见痕迹。
少年人的热情可比八月骄阳,甚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