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又是什么。
“福喜,小厨房一桶泔水,送到七皇子和八皇子宫里,既然这么羡慕东宫的吃食,叫他们好好尝尝,若是他们不愿吃,泼在他们碗里是。”
蔺绥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着吩咐。
燕秦掩住眼里的震惊,这是否太张狂了些?
他敛住眼里的深思,看来太子只有张好脸,却是个十足的草包。
扶疏迟疑道:“殿下,这恐怕……”
“本宫是储君,由得他们评头论足以下犯上?连尊敬兄都不知,又何谈孝敬父皇敬畏先祖,是父皇来本宫也照样这么回答。”
蔺绥冷冷瞧了福喜一眼:“还不快!”
福喜有苦难言,以往太子殿下嚣张跋扈,那也是在奴才面前,叫他带人责罚掌掴宫的奴才也罢,这如今怎么还惹到主子头上。
七皇子和八皇子尚且没到立府年级,一个是德妃的月华宫,一个是娴嫔的芳馨阁,他怎么敢带着泔水上门泼,这样就算他有投诚之心,也一定会被记恨上啊!
和太子的命令在前,他若是再不动怕是现在就会被拖下打死,福喜一咬牙,领命前了。
扶疏叹气,终究是不知说什么好。
见蔺绥眼神看过来,扶疏连忙告罪。
“不必如此,本宫知晓你是担忧,但何必与那群人客气。父皇早有废储的心思,他们也对本宫的位置虎视眈眈,客气也是如此,不客气也是如此,那何必不张扬些。”
“父皇一日不废储,本宫都是他们一等的储君。”
蔺绥不仅不崩人设,他还比人设做的更过分。
他可没打算博取宠爱缓慢明争暗斗,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位太子快速的登基,然是……皇帝驾崩了。
在他谋划功之前,他可没打算忍气吞声。
欺负他家小狗,还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燕秦像太监?看他这身板发育不良,底下还跟个畜牲似的,而且还有的空间。
蔺绥眉心紧皱,还好如今为时尚早。
燕秦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年,锦衣华服之下,是傲然不可侵。
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位兄是有为皇帝的潜质的,不过更倾向于暴君罢了。
无论是之前的踢他下水,还是掐着他脖子威胁,这个人都是绝对枉顾人伦且心狠手辣的。
他才十六岁,但他的阴沉野心与暴虐毫不掩饰,像是在豺狼虎豹中潜行的毒蛇。
明明应该是厌恶这副嚣张蛮横的作态的,燕秦却发现,他这副模样可比其他兄弟来的真实。
福喜带着泔水上门,却是不敢往主子们的碗里泼的,连放狠话都是支支吾吾,最后灰溜溜地带人提着桶回来。
蔺绥冷漠道:“连这点小都办不好,有什么资格跟在本宫身边,既然他舍不得让人吃,那本宫就赏给他了。”
福喜哭天喊地的找借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