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皙柔软,其中枝红梅横斜,漂亮又无端缠绵。
燕秦心里记下那不知名的作恶的人,这不知是什药,竟然如此折磨人。
蔺绥昏睡了一会儿醒后勉强吃了些东西,唇又贴在了燕秦的面颊上。
是被高热温暖的蛇,盘踞在饲主的周身,汲取着的力量。
前台会在每天的中午十二点拨通内线询问客人是否需要续住,燕秦只得及仓促回答一个字,那电话便被人扯断砸在了地上。
失了智的青年阴鸷脾气越不遮掩,透着十足的戾气。
燕秦却觉得这样可爱迷人,并未察觉到这想法的无可救药。
过了二十九日,便是大年三十,当晚是除夕。
街道两旁寥落冷清,这一带是商业圈,临近过年,绝大数店铺都打烊,以往人人往的景象不在,只有个路人偶尔踏过厚雪,留下一串脚印。
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震动不休。
背靠在落地床上的青年拉回眼前人的注意力,昳丽的面庞上透着烦躁。
“蔺绥,是你的手机。”
燕秦的声音低哑,有些无奈地说。
青年的眉眼有着瞬间的空茫,而后清明了不少,拧着眉推开走了过去。
手机被丢在了浴室里,蔺绥从衣服里翻找到,看了电显示。
“喂,妈。”
的嗓子哑的怪异,让那边的人着急。
“怎了宝贝,生病了吗,今天三十了怎回,我们都在家里你呢,你经纪人说你两天前就杀青了呀,怎到家呢?”
“有点事,不回去了,初一回去。”
蔺绥含糊不清地说,舔了舔唇上咬出的血痂。
那边的人在嘱咐些什,蔺绥已经有些听不大清了。
“嗯,烧……吃过药了。”
“不用接我。”
“我睡了。”
电话被挂断,蔺绥趴在了盥洗台上,懒声道:“燕秦,滚进。”
手机孤零零地躺在盥洗台的凹陷里,自动除雾的镜面诚实地映照这个人间。
三十晚,除夕夜。
过了零点,就是年。
燕秦在家人去世后,第一次和人一起守岁。
不过从另一种层面说,的确是一个人在‘守岁’。
对燕秦说,这是个特别的年。
抛却任何想法,昏昏聩聩,从灵魂深处外溢的安然幸福。
怀中温软,胜过整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