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功夫矫健凶猛,在魔教年轻一代干将中称得上首屈一指,不想杨小兰瞧着文文弱弱受气小媳妇似的,竟然修为不俗。
杨鹤影忍住咽喉剧痛,抬眼?一看,发现眼?前之人竟是慕清晏,扣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掌内力?忽吐忽隐,威胁之意确然。
“你,你来做什么?去年设陷阱捉你又不是我主谋的,你你你不可胡来!”他想慕清晏定是来报去年被擒之辱的。他有心呼救,又怕姓慕的内力?一吐,自己经脉寸断,不死也?得残。
慕清晏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微微而笑:“杨掌门?放心,去年失手?被擒是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此次绝非为了寻仇,只是想请教杨掌门?一件小事。只要你好好答复,我绝不伤人。”
原本杨小兰蓄势待发还欲出手?救父,闻言方停下?举动。
对魔教服软本是北宸子弟的大忌,但杨鹤影见?屋内俱是自家人,心想丢脸也?丢不到外头去,便软下?口?气:“你要问什么?”
慕清晏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蚀骨天雨?”
杨鹤影一惊,“是……是当年聂恒城死后,我派攻陷你教一处分?舵时所?获……啊啊啊!”慕清晏五指一紧,他喉间一阵剧痛,险些气上不来。
“似蚀骨天雨这般威力?无匹之物,若二?十年前就派送到各处分?舵使用,为何江湖上鲜少有人知晓?实话说罢,聂恒城活着的时候,蚀骨天雨从未被送出过幽冥篁道。”慕清晏缓缓道,“杨掌门?还是想清楚再答话,免得伤了你我和?气。”
杨鹤影张口?结舌,眼?珠乱转:“其实,其实这蚀骨天雨乃……”
慕清晏不等他编话,转头道:“观月,倘若杨掌门?不肯老实答话,你先杀了他心爱的如夫人;他再扯一句谎,就拧下?他宝贝儿子的脑袋。”
“遵命!”游观月狞笑着跨前一步。
沙夫人搂着儿子瑟瑟发抖,哭的梨花带雨:“掌门?,夫君,你就说了吧,这里?也?没外人。天赐可是您唯一的骨血啊,他不能有闪失啊……”
窗外的樊兴家疑惑:“唯一的骨血?杨姑娘难道不是他女儿么。”
蔡昭淡淡道:“这话没错,在有些人心中,只有儿子才是骨肉。不过据我娘(跟着蔡平殊)走南闯北所?见?,往往越是这样的父母,儿子越是废物。”
杨鹤影再看了一圈四周,屋内除了慕清晏三人外都是自家人,当下?一咬牙:“好,我说。蚀骨天雨的确不是从你们分?舵中缴获,但我也?不知它的来历。数月前一日夜里?,一名黑衣人闯入我房中,称他与魔教有大仇,要将意外所?得的几坛蚀骨天雨赠我,那人报出一个地名后就遁身而去。”
“我将信将疑,既怕那是一个陷阱,又盼是真的——多年前我就听过蚀骨天雨的威名,虽说此物甚少现身江湖,但据说威力?惊涛骇浪,凡是领教过的人俱是死无全尸,只有当机立断舍弃部分?肢体的人方能逃出生天。如今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如何忍得住。”
“数日后,我便派人去那黑衣人所?说的地方,果然掘出了五坛蚀骨天雨。我在门?内试过几回,当真是天下?第一毒物啊!”
说到这里?,杨鹤影两眼?放出贪婪得意的光芒,犹如赌徒手?中捏到了一副好牌。
慕清晏皱眉:“那黑衣人是谁你可知道?”
杨鹤影道:“嘿,老子也?想知道啊!可那黑衣人只出现过一回,来无影去无踪,那夜仓促之际,我满心戒备还来不及,没看清他的身法来历。”
蔡昭心中暗叹,果然被慕清晏料中了,又是问不出来。
屋里?游观月和?上官浩男质疑杨鹤影的答话不尽不实,接着又起哄让杨鹤影发个誓,若此言有假,就断子绝孙云云,杨鹤影气的浑身发抖,大叫士可杀不可辱。
卓夫人哭着哀求慕清晏:“既然我家老爷已经好好回答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