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骐门与广天门闹起来了。三师兄着急家中父兄,我与樊师兄就陪他来看看。”
慕清晏冷冷一笑,“你不是素来厌烦江湖中的恩怨纠葛么,如今居然愿意为了宋郁之来蹚浑水,真是同门情深啊。”
蔡昭也不辩解,赌气道:“慕教主说的不错,人长大了就该多想想未来大事,免得将来行差踏错。三师兄品性磊落,风光月霁,我爹,我娘,我师父,还有我那两个一张嘴从没好话的丫鬟都说他好,天下还有谁更合适!”
“人生大事?好好,说得好!”慕清晏不住冷笑,“前阵子游观月派星儿来服侍我,我看那姑娘温和柔顺,甚合我心意,不知这算不算人生大事。”
蔡昭笑的脸都僵了:“那就谨祝慕大教主前程似锦,夫妻和顺!”
慕清晏淡淡拱了拱手:“好说好说,你我共勉吧。”说完这句,他啪的一掌拍在粗木围栏的柱首上,只见木屑四溅,围栏粉碎。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衣袂剧烈飘飞。
蔡昭亦气的半死,抖着手腕将木凳放好,离去的步履快的仿佛后头有鬼怪在追赶。
慕清晏拐过后院,只见游观月与上官浩男正恭身立在外头等候,他们身后五十步左右更有影影绰绰的几十名好手。
慕清晏正要往前走,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一回头见游观月居然满脸是泪,神情悲苦,活像拦街喊冤的寡妇。他见自己目光扫来,呜咽一声噗通就跪下哭了,“教主,我我,星儿…星儿她…”
慕清晏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立刻拦住他继续往下说:“你先闭嘴——等星儿嫁人时,我陪一份厚厚的嫁妆给她——话音都听不出来,没出息的东西!”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游观月擦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上官浩男好心的上前搀了一把,嘴里道:“你哭啥呀,星儿要是能跟了教主,那是天大的喜事。还有你,明明喜欢星儿,偏偏硬撑着不肯说,当心将来后悔!”
“你知道什么,要是有好男人真心待星儿,我高兴还来不及!”游观月犹自抽泣,“可是教主…教主…星儿站在一群丫鬟中,教主没准都忍不住她来!”
“也是哦。”上官浩男点点头,忽又想到一事,“欸,等一下,你从来没派过星儿去服侍教主啊!”
游观月一愣,“对呀!我怕教主吓着星儿,根本没叫星儿进过极乐宫啊!哎呀我怎么忘了…看来教主只是拿星儿去气人的,真是虚惊一场…”说着就破涕而笑了。
上官浩男连连摇头:“哎哟哟,瞧你这不成器的德性,也不知教主能不能在二十年内送出那份嫁妆喽。”
蔡昭气愤愤的回到屋里,只见宋郁之与樊兴家已经收拾停当,宋郁之问她去哪儿,怎么楼上楼下都不见她人,蔡昭强笑了下,“我去后院赏雪景了。”
樊兴家缩了缩脖子:“大冷天的,要不等明天再走?”
“不,今夜就出发!”蔡昭一掌拍在桌上,气势非凡。
另一边,游观月抹干净脸,与上官浩男一起进屋找慕清晏回话,低声询问:“教主,外围的一干人手都布置好了,不论发生什么咱们皆有接应。不知教主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慕清晏斩钉截铁道:“今夜就走!”
是夜,两路人马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茶肆,消失在细雪飘飞的夜色中。
高达五十余丈的城墙对于寻常人是天堑,但对于宋郁之与蔡昭来说只是在石壁上落足几次的差别,他俩揪着樊兴家的肩袖几次点足,高高跃起间便越过了城墙,刚在无人注意的幽暗角落中站定,即闻身后一阵沉重而纷乱的人声马叫,仿佛相当数量的人马正在逼近。
就在三人惊疑不定之时,只听城楼方向哗啦啦一阵铁索绞动之声,理应严加镇守的城门竟在半夜打开了!猛烈的夜风迅疾将缓缓开封的城门迅疾撕扯洞开,随即便是五六十名劲装骑手拍打着高头骏马长驱直入,而数十名手持火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