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之酣。
另一边却只剩寥寥数十人,他们形容狼狈,堵着极乐宫前殿大门不肯挪开,稀稀落落叫嚷着,其中当头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汉子。
此时他正狡言威胁着游观月,“……你们听好了,慕少君已被聂教主困在里头了,刀口就压在他脖子上呢!你们胆敢强攻,我这就传信进去,将你们少君剁个稀巴烂!”
游观月既不肯全信,也不敢全不信,只能绕着圈子诱使对方开门。
“这家伙谁呀。”蔡昭轻声问。
慕清晏:“聂瓷肀吖气的男宠。”
真人既现,小丑自得退场。
慕清晏长袖挥动,一阵劲风般从后方袭去,毫无预警的将那伙残兵败打了个稀巴烂,游观月等人又惊又喜,连忙上前助阵。
等蔡昭踱步过去,战事刚好结束。
慕清晏立刻喝令游观月等人撞开前殿大门,一路奔向韩一粟设计将他们陷落于地下的那座宴会厅。因机括将铁门牢牢顶住,连十三等人如何撞击都不得破开,游观月擦着汗道:“少君稍等,待卑职去调取攻城门的大锤来……”
蔡昭却是等不及了,“不必这么麻烦。”旋即抽|出腰间艳阳刀,从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中劈下,霎时间金红云霓洒出,被机括顶住的数道铁门栓根根断裂。
连十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叫好连连,游观月叫了两声好后似乎认出了艳阳刀,惊疑不定的去看慕清晏。
厅门一开,连十三按照慕清晏的吩咐,率众用铁锤将坚实密封的铁板地面砸开一个大洞,露出下方空洞的漆黑一片。
游观月命人悬灯下去照亮后,才看见下面狼藉不堪,被韩一粟的黑火|药炸出来的残垣断壁,混合着O掉落的碎石,腐尸以及整池的蚀骨天雨,腥臭不堪,尸气冲天。
幸亏那间安装机括的石室也被炸裂开来,其中有两块没被炸碎的巨大石板横搁在毒液池子中的断柱上,于惠因上官浩男等人便艰难的缩在这两块大石板上。
然而随着石板下的尸首逐渐被蚀骨天雨彻底消融,毒液渐渐漫了上来,倘若救兵再晚来半个时辰,所有人怕都要丧生在这毒池中了。
游观月立刻让手下放绳梯下去救人。
这些人中情形最好的是于惠因与上官浩男,前者只受了些轻微撞伤,后者只有大腿被划出几道血痕,他二人将其余人一一捆上绳梯,最后才攀绳而上。
蔡昭看见宋郁之躺在担架上没有声响,着急的想扑过去查看。
一道紧迫的目光从侧面射来,她连忙中途改道,用力拍打上官浩男的肩膀,“没想到上官坛主你的修为如此高深,厉害厉害!”她心里清楚,自己越不在意宋郁之,慕清晏便会越尽心的替他疗伤。
可怜上官浩男险些被她把肺拍出来。
李如心母子身上未受什么伤,但惊吓不小,战战兢兢如惊弓之鸟。
情形最糟的是聂础
之前他被胡凤歌一脚踢下毒池,半个身子浸没在蚀骨天雨中,于惠因为了保他性命,只得在蚀骨天雨蔓延他全身前迅速切下他一臂两腿。经过一整夜的煎熬,失血过多的聂匆咽瞧若游丝,命悬一线了。
慕清晏面若寒冰:“抬下去好好救治,别叫他死了,我还有话要问他。”
情形第二糟的却是胡凤歌与宋郁之。
胡凤歌脸上身上皆是被火|药炸裂形成的焦灼伤痕;宋郁之的前胸,后背,双臂以及头部均在炸裂时受到剧烈撞击;两人此刻皆是昏迷不醒。
蔡昭大惊。
“宋公子是为了救我与思恩小公子才致如此的。”上官浩男低声道,“石室被炸开时,胡长老因为离窗边最近,即刻被炸伤倒地。谁知韩老狗埋的是连环炸,一雷接着一雷。我刚将胡长老扯到身旁,周遭的炸雷便将石头屋顶轰碎了,半边屋顶向我和李夫人母子压过来。”
“于惠因只来得及扯开胡长老与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