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葬礼。
烈火越烧越旺,最后所有东西,包括他所惧怕的、恐惧的、厌恶的、痛恨的,一切的一切,都化成灰烬。
一瞬间,他心底蛰伏的恐惧像魔鬼一样蜂拥而出,漂浮在空中,与他静静地相对,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只有他和他的恐惧,在此间永恒。
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要么他向恐惧妥协,要么他将这个恐惧彻底消灭。
楼知秋注视着这道火焰。
下一瞬间,高头大马的喀戎张弓搭箭,飞越过了火焰,疾驰如电地在移动视野中精准捕捉到安秀一的位置。
他仿佛是天生的猎者,无比游刃有余地借用丛林野地作为自己的最佳狩猎掩体,蹄下生风,穿林奔腾,张弓如满月,飞箭如流星。
闪现、狂风、被动,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调用,高度协调工作,用尽一切手段躲避攻击的同时,最大化输出,压缩到肌肉微操的极致。
马蹄奔驰,迅捷如电,漫天飞箭,仿佛暴雨梨花。
在这短短两三秒的时间内,他没有一个失误,没有一丝犹豫,利落斩杀了凤凰,甚至连接应他的队友都应付不了这爆炸般的输出。
观众席的惊呼声如潮水般涌起,甚至穿过了选手们的耳机,被所有人听到这惊艳到极致的喝彩。
在所有人都以为收尾结束,感叹安秀一的神操作时,楼知秋用两秒的时间颠覆了战局,甚至让这一刻,峡谷成为他一个人的舞台,让所有人都为他瞠目结舌。
穿过这道火焰,穿过去,你就会发现,恐惧的后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KF上单大何此时终于赶到了战场,他刚从泉水出来,整个人状态全盛,仿佛被楼知秋这骑脸般嚣张的进攻彻底惹毛了,所有技能瞬间爆发,不管后续如何接团,所有输出全部allin,近距离轰出一炮。
即使伤害溢出,也要他死,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要他死!
然而下一刻,一枚钢盾急速在半人马面前凝结,铛地一声脆响,挡下了所有伤害。
楼知秋愣了愣。
身上绿光一闪,半人马极低的血线被抬上来一截。
楼知秋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庭雨疏把他温柔地搂在怀里。
男人的胸膛很平,但正因如此,他能听见庭雨疏的心跳声,沉稳有力,给予他无限的安全感。
庭雨疏的心跳勃发而充满力量以及鲜活的生命力,仿佛是光天白昼,是最接近光明、最温暖的地方。
楼知秋觉得自己好像一株蔫蔫的小草,忽然被阳光亲吻了。
“知秋。”
楼知秋回神,“嗯?”
“打得很好。”
庭雨疏很少在比赛时直接夸他,这简单的四个字已经足以表现庭雨疏的赞许肯定。
楼知秋笑笑,状似随意地道,“谁说肯迪和喀戎没有羁绊啊,这不就来了,机会——是给人创造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