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戴白色手套,此时正面含得体的微笑,迎上前来,微微躬身,“庭先生您好,我是管家温蒂,恕我打扰,您想四处转转吗?”
她的中文非常标准,却是一副典型的南欧人相貌,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部棱角棱角分明,虽没有雅利安人的过分深邃立体,气质却更加醇厚优雅,深色的眼睛情绪很浓,让人有着深情的错觉。
楼知秋说过他和管家的感情很深,从马背上摔下来那次,就是管家策马在群马乱踏中救了他,不仅如此,这个举止优雅从容的女人在枪法和格斗上还颇有造诣。
“我想去客厅,麻烦您。”
温蒂微笑,侧身做了一个引领的手势,“分内之事,请随我来。”
与客厅连通的是一个小型茶餐厅,楼知行此时正与Leo在餐桌上品酒。
“庭先生。”楼知行朝他点了下头。
Leo则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这么晚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谢谢。”
“Leo,明天简文要回来,你去准备一下食材。”
这是显然要支开他,和庭雨疏说话的意思。
“哦,好吧……”Leo走得恋恋不舍,但不知是不是被谁交代过,他收敛了很多,眼珠子没有黏在庭雨疏身上下不来。
“先生?”温蒂略带询问地唤了一声庭雨疏。
温蒂虽然是楼家的管家,庭雨疏却是楼知秋特意吩咐过要照看好的人,如果他不愿意和楼知行单独相处,她会为他解围。
“没关系。”庭雨疏对温蒂略宽慰地摇了摇头。
“庭先生想来是不会与我喝酒,我也就不问了。”楼知行指尖点在自己的高脚杯底座上,推远了一段距离。
庭雨疏落座,和他隔着餐桌相对。
“知秋走的时候叫我不要找你的不愉快,他很喜欢你。”
他张开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但是你自己找我,不算我找你的不愉快了。”
庭雨疏不动声色,并不回应他的话。
其实庭雨疏还不是很适应和楼知行说话,倒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楼知行长得和楼知秋太像了,他分明厌恶楼知行,可看着这张脸又觉得复杂,一方面觉得更厌恶,心底却又因此留情。
楼知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听说你以前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赞助商的面子也不给,你现在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不至于。”庭雨疏淡声回答,很是直白坦率,“他们没有长你这张脸。”
楼知行摩挲了一下下颔,“我以为你会更委婉一点。”
“我和我弟弟长这么像,你不会觉得很讨厌?”
“确实。”你不配。
“事实上,我也这么觉得。”
庭雨疏皱眉。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烦,他长得和我很像,做事却总叫我不满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弟弟,他这么令人讨厌地伪善。”楼知行微笑着,似乎诋毁自己的亲弟弟十分理所当然。
“你不应该这样说他。”庭雨疏的声音很冷。
“生气了。”
楼知行笑了笑,好像觉得庭雨疏很没有耐心。
“你想说什么?”庭雨疏的确耐心告罄。
楼知行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你和我弟弟在一起了吧,我不是很赞同。”
庭雨疏对他的话没有表露出意外,他一向只关心最实在的问题,“怎么样你才同意?”
楼知行低低笑了一声,“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以为我会阻止你们?”
他眉宇间的情态很收敛,即便如此,那份飞扬跋扈的傲慢却自然流露,“他是我弟弟,当然比所有人都自由,自由是他的权力。”
庭雨疏沉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你们不合适。”
“庭先生,你了解知秋吗?”楼知行对这个问题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