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
“真的?”楼知秋不信任地看着庭雨疏。
“真的。”
“真的是真的吗?我不信。”这人非要缠着问。
庭雨疏也不烦,而是转过身抓着他衣领,踮脚轻吻了他一下。
一触即离松开手,庭雨疏淡笑道:“你还要问吗?”
他用成年人的方式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楼知秋脸红得像被粗蜡笔涂红了似的,立刻刷上一层红晕。
“你这样是犯规……”
庭雨疏选择不说话,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楼知秋被他这么一看就忍不住求饶,“不犯规不犯规,你说的对!是我草率思考不周!”他甚至已经忘了刚刚他们究竟到底在说什么事。
他们俩说了几句话,树叶缝间,山脚下的河里隐约有什么晃了一下。
楼知秋往那边去看,见是排竹筏,上头有个年轻姑娘正撑着竹篙,从水面上划过去,点水的白鹭一般,无声间,漂得又轻又稳。
“小云!”楼知秋喊了她一声。
那姑娘听到喊声立时往山上望过来,手上撑停了,往岸边靠过来,这边树生得密,她探身往这边张望,目光到处逡巡却没看到人。
隔着这么远,晴朗的日光照在她身上显得很模糊,她身形轻盈灵巧,亮得像朵飞絮白云似的。
“这儿呢!”楼知秋招招手。
叫小云的姑娘望见了他,高举起双手摇着:“少爷!少爷!”
她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点青涩的稚气,穿行在两岸青山的树林子里,叫人听了耳目一亮,像百灵鸟打开了歌喉。
“你慢点儿,不急!”楼知秋看她兴高采烈又手忙脚乱地在竹筏上翻找什么东西,把竹筏都踩歪了,一层薄薄的清水漫上竹筏,滚到她的脚边。
她收拾出一个包裹上了岸,沿着蜿蜒的小路上来。
“你等我一下!”她喊了一声,看样子她是惯走山路的,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她是住在这边的孩子,名叫央云,中央的央,白云的云,平时在城里寄宿上学。”楼知秋简单地对庭雨疏介绍了一下。
“性格……就你看到的这样咯。比我还毛手毛脚。”
央云上了山,庭雨疏才看清她的模样。
她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民族便装,脖子上挂着几根细细的银圈,镂雕着蝴蝶虫鱼的图案,走起路来坠子碰到一起叮叮响,更显得她灵动可人。
“呀!”央云看到庭雨疏好像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险些抱不稳,脱口而出道,“好标致的哥哥。”
听得人还未作反应,她先因自己的唐突羞赧起来,用包袱遮住大半张脸,一对儿黑葡萄一样水灵水灵的眼睛小心地往庭雨疏那边瞅。
庭雨疏肤色莹白,五官似玉雕雪刻,骨相精致又有一股孤傲的意味,清高得不可冒犯。他随意一站,都是一处雪景似的绝色,看他的人只觉干净冰爽、清凉入骨。
“少爷,你打哪儿认识这么好看的人呀……”她撇过头,小声地问楼知秋。
虽说是小声,但庭雨疏就站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少女的话真挚又坦诚,搁旁人恐怕不由得喜悦,或者立刻觉得尴尬羞赧。可庭雨疏一向是宠辱不惊的人,因央云也并非直接对他说话,也就不作任何反应了。
央云看他不动声色,几乎是不近人情的态度,反而好奇心更胜,觉得这人真像雪雕似的,性子也是清清凉凉的。
“少爷这是你的……新朋友吗?”央云转了下眼珠,她还是第一次见楼知秋带这个好看哥哥来。
庭雨疏以为楼知秋是要直接应承的,谁想楼知秋竟然还想了想,笑得不怎么正经地道:“是我最好的朋友,准确讲,是我的……干哥哥。”
他刻意把“干”这个字拖长了声音,尾调还轻佻地往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