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们无权也懒得调查,干脆将研究人员集中起来,暂时关押进某大型实验室之中。
军衔最高的布里索少尉理所当然得成为了暂时的指挥官,他坐在舰桥指挥官的位置上,手指下意识抚摸着座椅的扶手。
一道道需要决定处理的事务通过各个线路最终汇总到布里索的位置,这种什么事情都需要他来决策的感觉让布里索迷醉。
这个座位坐起来并不如想象中的舒服,甚至可以说有些硌,但布里索不愿意挪动自己的屁股分毫。
………
才被抓捕的玛西亚等人赶上了一个好时候,研究人员都被关起来了,自然没有人有空理会他们。
士兵们找了个房间将变异感染者关了进去,至于带回来的尸体,则被放在了隔壁。
玛西亚在半途之中因为不明因素昏迷了过去,但这不会成为什么麻烦,愿意主动运送她的士兵不在少数。
长时间的航行让士兵们都饥渴难耐,即便是一头母猪在很多士兵眼中都能变得稍许眉清目秀起来。
巡航舰上并不是没有美丽漂亮的研究员,但是军中纪律森严,而且士兵们可不是反叛,若是敢对这些高尖端人才做些什么,事后铁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说充满魅惑迷人气息,又是阶下囚的玛西亚让不少士兵心痒难耐。
此刻玛西亚变异感染者的身份算是一种幸运,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那些精虫上脑的士兵也不敢真得对玛西亚做些什么。
肉眼无法看见的稀薄幽能不断透过门缝等空隙传递到玛西亚的位置。
在没有人察觉的过程中,玛西亚的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异虫是一种幽能生物,而变异感染者由异虫感染而出现,他们自然也就拥有一定的幽能潜力。
只不过他们的幽能潜力被潜移默化得用于强化身体强度和进化上。
玛西亚改变了大量陷入绝望中的变异感染者,但这种精神层面上的改变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
在植入那些疯狂无畏信念,由绝望缓缓向着革命、疯狂、无畏等变化的同时,变异感染者总会有一部分幽能力量会伴随着他们当时的各种想法散溢在玛西亚的身体中。
这些外来的力量被玛西亚下意识得压到心底深处,但无形无质的力量积少成多,成为她心中早晚会爆发的隐患。
有绝望、有痛苦、有疯狂、有期望………这些力量吸引着他们原本主人的力量,开始向玛西亚的身体之中汇聚。
原本互相排斥,无法融合的庞杂幽能力量似乎也在原主人死亡的那一刻打开了枷锁,开始互相影响、互相消融。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是一次不可复制的奇迹。
玛西亚没有变成一个精神病,也没有成为多重人格,她的内心世界重新建立了起来,怀着对腐朽联邦的绝望,对革命的渴望,对新时代的期望。
玛西亚一双竖立的眸子徒然睁开,仿佛有什么深渊巨兽就要夺目而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