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场免费的自助餐,萧孟乘着这个最后的机会尽可能得拖走了数具异虫尸体。
一番忙碌之后,萧孟看着堆积如山的食物,首次开始为自己的肚皮而感到担心。
一夜无话,只剩下肌肉骨骼撕裂和牙齿碰撞的咀嚼声。
…………
意外总是像流星一般划过,而今夜的“流星”似乎有点频繁。
第二天醒来,萧孟惊奇得发现,那只支离破碎的幼虫,有一个部分竟然还存活着。
而且,似乎比昨天见过的要变大不少。
所谓祸不单行,意外………也是如此。
两颗虫卵此时正驻立在萧孟身侧不远处,透过绿色的液体,隐隐能看清其中模糊的身影,这是两只迅猛兽。
将注意力放在了虫卵之上,萧孟手掌贴着卵膜,仔细感受着,虫卵之中隐约传来亲切的感觉。
毫无疑问,怎么看这都是自家幼虫获得了足够的原质,开始进化变异了。
那些后来被“拯救”的幼虫时常饱一顿饥一顿的,怎么可能会更早开始化蛹。
它们至今也没有完全归心,只是畏惧着萧孟,当然,这可能也和他明显的差别对待有一定的关系。
此时,萧孟思考起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该怎么让幼虫孵化成为工蜂?
幼虫在出生的时刻,就将虫群的基因块写入了自身的DNA之中,随着虫巢的不断进化,吸收更多新的基因数据。
在拥有虫巢的情况下,萧孟只需要下达指令,通过虫巢传递工蜂的基因数据让它进化,而现在………
举个例子就是,原本萧孟是一个包工头,有事情只要吩咐手下人去办就好,而现在,他的工作难度提升到了研究员的程度。
他想要幼虫进化变异成工蜂,就需要先研究清楚工蜂的基因数据,而且重点是,他压根就不是研究员,工蜂基因链什么的,压根就无从下手啊。
将这个伤脑筋的问题暂时抛到脑后,萧孟开始观察那还存活着的幼虫碎块。
冷不丁的,他从剩下的“别人家”幼虫中取出一只,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得将它一刀两段,然后塞到了一个异虫尸体之中。
一天之后,萧孟获得了两只乖巧的迅猛兽,外加三只接近恢复完整的幼虫。
萧孟终于确定了,幼虫属于多段式虫体,它身体的每一段都拥有存活所需的所有器官,这个特性可以让它在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当然,这需要充足的营养,如果能靠西北风就无限繁殖,这个世界早就被幼虫所占领了。
在发现幼虫的多段式特点之后,萧孟就毫不留恋得将另外那些饱经风霜的幼虫塞进了科塞特的嘴巴里,它已经馋涎幼虫很久了,今天就满足它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