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青山皱眉错愕,又见厅堂外面没人,秦少游便把遇到山君的事情讲了出来: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护送被黑莲教变成了狗的孩子,从绵远县去往玉皇观的路上,曾经遇到过一头虎妖……”
秦少游着重讲的,是山君被和尚点化的故事。
他还发表了意见,说这个点化山君的和尚,与引诱阮香香走上邪路的妖僧,极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他没有告诉薛青山,这个妖僧与半年前雒城镇妖司差点儿全军覆没的那个案子,还存有关联。
并非他不相信薛青山,而是这件事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涉及到的大人物也不知都还有谁,所以不提为好。
既是避免走漏风声,免得被幕后之人知道他已经有了怀疑与调查,从而惹来祸端。
同时也是为了薛青山好,毕竟有些秘密,不知道比知道,要更安全。
薛青山在听完了山君的故事后,微微皱眉:“还有这事?你回来后怎么没有汇报?孙显宗他们怎么也没有提说过?”
没等秦少游回答,薛青山便自行想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想让外人知道那座山里的虎妖已经被灭,好让山上的几个村庄,能免受税吏的盘剥?”
秦少游点头承认,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同时也是不想他们杀了山君的消息传出,惹来‘金针菇’妖僧的关注,与不必要的麻烦。
薛青山没有斥责他,只是没好气地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就算不做程序上的汇报,也要在私底下给我说一声。要不然出了事,我都不好帮你擦屁股。”
秦少游赔着笑道:“本来是想着要告诉姐夫的,结果回来后,遇到了一系列的事情,就把它忘在脑后了,直到听了阮香香的故事,方才回想起来。”
薛青山叮嘱了一句‘下次不要再这样’,便没有追究此事,而是皱眉分析了起来:
“之前我们本以为,阮香香是被妖僧骗了,那妖僧并没有把琵琶点化为精,而是换了一把成精的琵琶给她,以便引诱、监视她。但是现在听了你讲的山君故事,如果真是同一个妖僧所为,那他既然能够点化老虎成妖,把琵琶点化成精,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此一来,他的实力也就非比寻常了!能点化开窍,至少也是上三品!”
秦少游点头苦笑:“所以我才不想要头功,之前山君的死,我们瞒住了没有讲出去,这回阮香香被抓,肯定是瞒不住的。要是你为我报头功,让那妖僧知道了,难保他不会实施报复。即便他不亲自出手,派几个手下过来,我也不见得能够扛得住。”
薛青山颔首道:“确实,真要被一个上三品的妖僧盯上,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会寝食难安。”
随即他陷入思索,片刻过后,有了主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件事你无须再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秦少游应了一声‘好’,稍微放下心,同时又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姐夫,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州府镇妖司的人,来背这个锅了。”
薛青山也是看左右无人,才敢把这话讲出来,要是有旁人在场,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阮香香不是交待,说州府镇妖司的人,早就在怀疑她,还进行了一些调查吗?
那我这次打报告,就说抓捕行动,是由州府镇妖司的发起、指挥的,我们雒城镇妖司只是协助抓捕,并且不提你们这些经办人员的具体姓名。如果妖僧真要采取报复行动,也是奔着他们去。”
秦少游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州府镇妖司的人,肯背这口锅吗?”
“白送的功劳,谁会不要呢?再说了,州府的镇妖司,高手可比我们这儿多。而且他们就座落在益州镇妖司的旁边,那儿可是有左千户坐镇的!就算妖僧亲自去报复,以左千户的实力与战力,也是绝对不惧的。所以州府镇妖司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