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货在两个恶仆的搀扶下,正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忽然,一个黑矮胖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满脸惊讶的问道:
“哎呦,柴贤侄,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搞成这样?”
看到来人是宗家家主宗缑,柴货一改往日的嚣张,摆出副小孩子模样委屈地说道:
“哎,宗世伯,别提了,今天收租碰上个不开眼的小子,载了跟头,这不,我正要赶回家召集人手去找回场子呢!”
同为流云城世家,宗家与柴家私交向来不错,两家家主更是以兄弟相称,所以柴货见到宗缑才会如此乖巧。
“嗯?在这流云城中竟还有人敢与柴家作对,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
宗缑脸色愠怒,振振有词地说道。
“听说是白云堂的掌柜,他刚到流云城不久,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不整的他生不如死。”
柴货悻悻的说道。
听到柴货提起白云堂,宗缑突然变得面色阴沉,沉声追问道:
“你说的那人可是位俊俏少年?”
“怎么,宗世伯认识?”
柴货略带吃惊地反问道。
“何止认识,他与我早有交恶。”
宗缑冷哼一声,继续对柴货说道:
“贤侄,你将今日之事细细于我道来,或许咱们可以联手整治他一番。”
听到宗缑早与布傅有矛盾,柴货顿时心中一喜,连忙将老刘豆腐店里发生的事全盘脱出。
“原来如此!”
宗缑听完柴货的讲述,两眼微眯冷笑了几声,便低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柴货见宗缑总在思虑不说话,便急不可耐地试着问道:
“可要我带人打上白云堂?”
宗缑抬头看了柴货一眼,阴恻恻地笑着说道:
“不必,接下来你听我安排便是,此次定要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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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云堂外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这附近的商户和居民。
白云堂内,柴货傲然地站在堂中央,刘老汉和刘娥跟在身后,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们胡说,姑爷根本不可能作那样的事!”
二虎气愤的朝三人吼道。
“我不跟你废话,快叫布傅出来,他作下如此龌龊之事,难道还想躲起来不成?”
柴货得意地叫嚣道。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刘娥轻轻地拉了拉刘老汉的衣角,小声问道:
“爹,柴公子真的给了50两?”
“嗯。”
刘老汉点点头,满面笑容地从衣袖中摸出锭银子展示给女儿看。
刘娥见到银子,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转头再看向柴货时,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何事聚集于此?”
布傅拨开人群,缓步走了进来。
他昨夜练功较晚,所以早晨就在宅中多睡了会儿,直到快晌午才赶来白云堂。
谁知大老远就看到门口站满了人,堂内似乎还有人在争论着什么。
“姑爷,他们诬陷你轻薄了豆花西施刘娥。”
张哥见布傅走进来,赶紧上前解释道。
布傅冷眼看向柴货,柴货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赶忙缩回脖子,一把拽过刘老汉挡在身前说道:
“你来说,昨日欺负你女儿的是不是他。”
刘老汉被柴货揪了个趔趄,慌忙站稳后根本没敢抬头看布傅,便急忙愤然说道:
“对,就是他,昨日他到我店里吃豆花,见小女有几分姿色,便淫心大起,做下了那畜生不如之事。”
“嗯?”
布傅沉吟一声,瞪了眼刘老汉,又转头皱眉望向刘娥。
刘娥见布傅向自己看来,心中陡然一惊,眼睛不自然地下垂望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