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给大家讲的这件事发生在去年的寒假,就在放假前的三个月,我生命中的另一半离开了我,而当时我对她最后的疼爱就是手放开,虽嘴上说着放下了,但我从此开始整日颓废,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种状态直到寒假回家,父母和家带给我的温馨才让我有了些许好转。只是偶尔洗漱时,会从镜中注意到自己已是三月未剃发。每每此时,看着镜中长发凌乱的自己,我也只能对着镜子不自觉叹息一声。
其实从未想做给谁看,只是我尤然记得曾答应过她:若有一天她真的离去,我会用曾经在一起的时间忘记她,约定未完前不再剃发。虽然这在当时像一句儿戏,但我从未失约,也只有长过嘴角的头发让我清醒着,奈何有些人不可得。
这情感刻骨铭心,请原谅我回忆时又不自觉的对大家说了许多“废话”。好了,进入正题。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家是两室一厅,父母的卧室门和我的房门是相对的,中间的一段距离右侧就是洗手间。我的卧室很单调,父母或许提前洞察了我的难过,在我回家前,早早就把曾经属于我和她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所以我本就单调的卧室此刻更显得空荡荡了。而卧室靠里的那个床头桌上,有一个陪了我三年的,巨大粉红色佩奇玩偶,鼓鼓囊囊的,一米左右高,巨大的吹风机猪头朝着房门后仰着略显可爱,而这玩偶也是我卧室里为数不多的点缀。
说起来这个玩偶对我也算是意义非凡,因为这是我三年前艺考补习时,在一次圣诞节的节目表演中,获得一等奖的奖品。这是我第一次拿到一等奖,也是第一次拥有一个这么大的玩偶,对我来说这也算是人生中的“双一流”奖品了。所以我视若珍宝的一直把它放在我床头旁的桌子上。而这一夜,这个我向来的荣耀,却让我恐惧到想永远丢弃它。
那时颓废麻木的状态让我的白天和黑夜都变成了同一个色彩,因此我的作息慢慢从十二点改为凌晨两三点才睡,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夜猫子,这天我照常两点多洗漱后躺在床上,此时冬夜的寒冷无法侵入这温暖的房子,却用孤独隔着屋内的温暖冰着我的心。
我知道那时我还没走出来,只能照常闭上眼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去享受这孤独带来的安静。慢慢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就要彻底进入睡眠时,我仅剩的少许清醒感觉到了一丝古怪,但思维朦胧的我一时间没发现到底是哪里不正常,不过恐惧已经逐渐开始侵蚀困意,这恐惧难以名状,在寂静夜晚的衬托下,我紧绷的神经开始思考排查。
突然,我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好像…是呼吸!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的枕边还有一个略微沉重的呼吸声,这声音很沉。睡意朦胧里的我此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鼻炎犯了,但稍一琢磨,我便察觉到这个呼吸的频率跟我不大一样。我彻底惊醒,但又不敢立刻睁眼,因为我怕我睁眼偏头看,会发现我身旁躺着一个什么。
我赶紧屏息,时间安静了两秒,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剩夜静的可怕……
看来是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可就当我刚要放松下来准备再次呼吸时,那个沉重的呼吸声突然又响了起来!我立刻止住要恢复呼吸的举动,继续屏息。
这次…那声音还在!!就在寂静的夜里沉重的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包裹在温暖被窝下的我开始出冷汗了。没有恐惧带来的颤抖,我被吓的是一动不敢动,我更怕那个在呼吸的东西正在盯着我看,看我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它”的存在。
我屏息伪装成一具尸体那般躺着,可我终究是一个活人,十五秒,三十秒,我实在憋不住了,我需要恢复呼吸。此时我的恐惧没有逐渐递增,而是到一定程度开始转化为了愤怒,这愤怒带来了勇敢。我没有选择翻身,而是恢复呼吸的同时猛地张开四肢,整个人扩张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空荡荡的双人床被我完全占据,我这样做是想验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