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杜田惊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昨晚冷清玄竟然就在梦华苑里，倘若那时她亲自出手，别说杜文了，就是他也要身首异处。
显然，冷清玄留情了。
“哼！”
“杜文辱我，他本就该死。”
“叶凡杀他是本宗主的意思。”
“今日，本宗主念及杜家有心投诚，可以对杜家网开一面。”
“不过，令弟辱我之仇，本宗主的弟子杀死令弟的仇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化解吧。”
“本宗主不会轻易相信一群连血海深仇都可以轻易抛下的人，不过齐阳城的资源，我合欢宗却十分需要。”
“为此，就请杜大人服下这长生丹，今后杜家只要服从本宗主的命令便可保住性命。”
“否则……”
冷清玄的一字一句都冰冷彻骨。
权谋，冷血！
这一刻叶凡才真正见识到这位合欢宗宗主的另外一副面孔。
而且她这张生人勿进的冷傲面孔才是众人所熟知的。
“好缜密的心思。”
“好冷血的女人。”
“原来在这样一个冷酷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小女人的心。”
“这么一想，我好像更兴奋了呢！”
叶凡笑得双肩都在颤抖。
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冷清玄和杜家四兄弟身上。
也幸亏没人在意叶凡，不然肯定把他当成傻子了。
“大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若是不答应，咱们怕是走不出这合欢宗。”
杜田满脸无奈道。
杜芝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在乎的并非自己的性命，而是气恼冷清玄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错。
杜文的死始终是一道坎，永远不可能迈过去。
曾经的杜芝有多么溺爱自己的小弟，今日就有多么痛恨叶凡和冷清玄。
只是，他自认为杜家的实力远不及合欢宗。
若是硬拼，那杜家的下场只会是灭门。
甚至在昨晚，就已经被叶凡和了然灭了，他还如何报仇？
隐忍！
这是杜芝唯一能想到的复仇方式。
假意做合欢宗的附庸，静待时机反咬一口。
而且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大哥！”
“我们都知道你疼五弟，可我们也是你的亲弟弟啊！”
“难道为了替五弟报仇，要将咱们兄弟的性命都搭进去吗？！”
杜举哀求道。
当杜芝犹豫不决的那一刻，他的目的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若是冷清玄够狠，她完全可以将杜家四兄弟就地格杀。
如此才算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但她没有这么做。
想来是对长生丹的控制力有相当的自信。
“所谓长生丹是连先天境强者都无法抵抗的剧毒丹药。”
“唯有往生才是长生。”
“是想现在就死，还是服下长生丹苟且偷生，请杜大人做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