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巴图兽医给他看看,”第二个大妈慌里慌张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凑凑钱。”
一群蒙古包的邻居们,手忙脚乱地将陈重给抬下了马,不小心还摔了一下。
几个大脚丫子,在他身上踩了几脚,在一阵惭愧中抬进了帐篷。
“你说这算不算是肇事逃逸?”
“那不是说汽车吗?这可是被马撞的,我觉得不算。”
“是啊,哪有逃逸还被被撞的人带回来的?顶多是一个误伤。”
邻居们坐在陈重身边,瞧着他,内心都感觉这件事很严重,这得伤得多狠?都被裹成木乃伊了。
“哎呀,图蓝雅,你被人给撞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一个女人进了帐篷。
她是图蓝雅的妈妈,正在外面照看一头小羊羔,现在是心急如焚。
图蓝雅低着脑袋,心里还有些生气。
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承受着邻居与亲人的关心与责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马蹄声,许多人听见了都会停止前行的。”
她妈妈叹了口气道:“我已经通知了你爸爸,还有你哥哥回来。”
“你通知他们做什么?”图蓝雅不由得着急了。
爸爸和哥哥都在昌城里当建筑工人,并没有假期,这突然丢下手中的工作,肯定会受到责罚。
她妈妈道:“你惹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叫他们回来拿主意,看看怎么处理吗?从小就毛利毛躁的。”
“……”
邻居们纷纷劝说着道:
“斯琴格,你也不要太着急,也许等会这年轻人没什么大事。”
“现在的游客,一点也不注重文明与安全,都是按照自己想法来。”
“就算到时候打官司,咱们也是有理的,大家都纷纷为你求情!”
图蓝雅的妈妈斯琴格,对着他们是一阵感谢。
刚才的第二个大妈掀开了帘子道:“巴图兽医不在,他被人叫去接生了。”
邻居们又是一阵抚慰,才回去继续忙了。
斯琴格也没有了工作的心思,就站在外面向着昌城望去,想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早点回来。
过了大概有三个小时,一辆摩托车行从远处行驶了过来。
上面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后面是一个三十岁的青年,到了跟前道:“怎么回事?图蓝雅怎么了?”
斯琴格便把过程说了一遍。
壮汉走进了帐篷,瞧了一眼年轻人,抓起图蓝雅的手臂道:“跟我走!”
“你要带孩子去哪?”斯琴格顿时慌了。
“当然是带她自首了,出了事情要想逃避,那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壮汉又对着自己的儿子道,“阿古德,你去借你叔叔的小汽车过来,把他送到医院,该花多少钱,咱们不能少出了,咱们一家堂堂正正,怎么能愧对自己的良心?”
斯琴格又是叹了口气,忘记了他爸爸的性格,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图蓝雅抽动着手道:“爸爸,你别带我去,求求你……”
“爸爸,你别带妹妹去了,她还这么年轻,要是判几年刑,出了后她的人生就有了污点,”阿古德向前走了一步道,“要不让我去顶罪吧。”
壮汉内心也浮现了挣扎,他一直本本分分做人,不违法违纪,但幸运却从未光顾过他们一家。
随即自我找了一个借口道:“现在天已经不早了,再去安全站也该下班了,明天上班了,我再带你去自首!”
一家人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躲过了一天……
牦牛行省的天要晚黑几个小时,尤其是昌城,一直到了九点才暗淡了。
天空的满天繁星下,是零星的蒙古包,许多人都已吃过了饭,聊着家常很温馨。
图蓝雅独自一个人留在帐篷内哭泣着,早知道就不该把他带回来了。
“图蓝雅,你还没吃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