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况,或者带句话什么的,你可倒好,还要亲自来监审,护犊子也不带你这样的吧?
彭清转过身来,说道:“都听到了吧,明天一早开审,到时候……”
说到这里,他再次回过身来,问道:“吴府尹,顺天府审桉子可以有百姓围观吗?”
“按规矩是不让的,不过……”
吴知德看到彭清又要变脸色,赶忙改口道:“这桩桉子影响甚大,下官决定,允许百姓在堂外听审。”
“如此便好!”
彭清对船员们说道:“明天一早,堂外听审,都到了吧?好了,散了吧,别在这里围着了。”
“是!”
船员们终于陆续离去,却仍有人留在彭清身边。
彭清不满道:“让你们散了,都闲的没事做吗?”
“大人莫怪,我们是担心顺天府的人对您不利。”
彭清闻言,冷哼一声,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吴知德,说道:“你们去问问他,敢吗?”
“不……不,绝对不会!顺天府是正经衙门,绝对不会做没规矩的事。”
吴知德连连摆手,然后一瘸一拐地逃了回去。
随后,彭清也带人离开,百姓们看完了热闹,意犹未尽般地纷纷散去。
朱祁镇带着曹鼐等人回了马车,曹鼐忍不住说道:“皇上,这事……实在是……”
一时之间,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这个彭清,也太肆意妄为了!
诚然,你是内阁大学士,可也不能仗势欺人啊!
更何况,人家还是顺天府的府尹。
府尹比知府只差了一个字,这其中的差别,却大了去了。
通常来说,两京的府尹,再进一步就是六部侍郎,甚至直接尚书,抑或是巡抚之类的。
总之,能坐上府尹这个位置,绝非等闲之辈。
就说这个吴知德,乃是宣德初年的进士,如今已经为官二十五载,在官场上可谓是根深蒂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六部的主官有了空位,除了吏部,其他的人家都能上。
可是,今天却被新晋内阁大学士当街一顿暴揍,以后还怎么见人?
朱祁镇却说道:“你们说,顺天府接下来会怎么做?”
曹鼐想了想,回道:“理应如实向朝廷汇报今日所发生之事。”
朱祁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朕觉得未必。”
曹鼐不解地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嗯……朕现在还说不好,只是感觉而已。”
曹鼐和张益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透着茫然。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顺天府怎么可能不上报?
君臣三人并没有继续讨论下去,因为马车又停下了。
樊忠在外面说道:“皇上,前面又堵了。”
朱祁镇从侧面撩开窗帘,看到这里正是股票交易所,心中暗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买股票的热情还是一点不减。
看样子,这条路需要拓宽一下,或者在旁边继续征地,扩建交易所。
“绕道吧!”
樊忠回道:“是!”
朱祁镇放下窗帘,马车开始掉头,外面不时有人经过,只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我跟你讲,这个钱庄的分红,每个月就有半成,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等一下!”
朱祁镇突然叫住樊忠,然后再次撩开窗帘,可是,方才经过那两个人已经走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樊忠见状,说道:“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不必!”
朱祁镇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前方,似乎拥挤的不是股票交易所,而是附近一家钱庄。
这时候,张益说道:“皇上可能还不知道吧,自从股票流行,钱庄的生意也好了许多,就说前面那个隆盛钱庄,生意做的很大,臣也是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