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你……”
苏皇后轻轻“啐”一口道:“越来越不正经了。”
齐帝轻笑,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动。
两人正对看,却见兰嬷嬷匆匆出殿,过来禀道:“娘娘,不好了,佛奴浑身滚烫,却是发烧了。”
齐帝和苏皇后一听,忙忙站起来,疾奔进殿,去摸齐浩临的额角,这一摸,果然滚烫异常。
齐帝神色凝重起来,吩咐苏皇后道:“佛奴发烧了,不能再与行真和南飞睡一床,另架起一张床,给他单独睡。我去唤太医。”说毕匆匆走了。
太医很快来了,诊断毕,令人拧冷巾子给齐浩临敷额头,又忙忙开药,连夜令人去拿药过来煎。
这一晚,齐帝和苏皇后一道,守着齐浩临。
兰嬷嬷和千霜给齐浩临灌了两回药,待他出了两回汗,再另给他换了被子,摸着没有那么滚烫了,这才稍稍松口气。
太医一直候在殿外,隔一会便进来视诊一回。
看看近天亮,齐帝揉揉脸,出了殿,喊过太医询问齐浩临病情。
太医一一细禀,又道:“除了小娃儿常见的情况外,还有一条,却是忧思过重,须得让他开怀,时常破愁解闷,若不然,时日久了,易积思成疾。”
齐帝一怔,什么,四岁小娃儿忧思过重?
齐浩临睡到近午才醒过来。
苏娘娘一直守在床边,见他醒了,忙上前搂住,红了眼眶道:“佛奴,你吓坏母亲了。”
齐浩临摸摸苏娘娘的手,安慰道:“母亲,我没事了。”
齐帝也凑过来摸了摸齐浩临的额角,见不再烫手,便点点头道:“终于退烧了。”
他说着话,见简行真和卫南飞凑过来,皆一脸担忧,突然想起什么来,心中“咯当”一响。
佛奴住在冷宫受苦,简行真和卫南飞又是“家破人亡”的娃儿,三个小娃每日凑一起,虽刻苦学本事,但难免忧思重重……
待齐帝走了,齐浩临悄声问简行真道:“齐侍卫昨晚一直守在我床前吗?”
简行真道:“反正我醒来,就见他守在床前了,瞧那样子,是一晚没睡。”
卫南飞道:“此事问问兰嬷嬷就知道了。”
他说着,已是奔出去问兰嬷嬷。
隔一会,他便跑进来,朝齐浩临道:“兰嬷嬷说了,齐侍卫昨晚去请了太医来,之后跟着娘娘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齐浩临有些感动。
他喝了药,又一觉睡到傍晚。
一醒来,却见野男人坐在床边,一时想起他昨晚没睡,便道:“舅舅,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齐帝摸摸他的额角,又搓搓他的小手,这才站起来走了。
齐浩临这一场病,足足养了五天,病虽好了,人却瘦了一些,且有些恹恹的,无精打采。
齐帝见他如此,有些担心,这日回至养心殿,召了苏翰林诸人说话。
苏翰林道:“想让小娃儿开怀,倒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寻几个活泼开朗会玩的小娃儿陪着。”
齐帝想一想道:“且拟几个妥当人选,送进冷宫探病,陪佛奴几日,给他讲讲外间一些好笑好玩的事。”
这一日早上,冷宫来了四个探病的娃儿。
最大的娃儿十岁,是苏娘娘兄长的儿子,叫苏容暄。
最小的娃儿七岁,是苏娘娘妹妹的儿子,叫宋天元。
另有两个亲友家的娃儿,皆是八岁,一个叫欧阳玉,另一个叫卫承安。
这四个娃儿,皆是聪明活泼,会玩会闹会逗人开心的主儿。
苏皇后是这样跟齐浩临解释的,她道:“咱们被贬到冷宫后,亲友们一直候机会求情,只皇宫不比其它地方,他们哪儿有机会,一个不好,还容易搭进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次他们从表哥嘴里得知你病了,便去堵了顾公,求顾公在皇上跟前说情,许他们进冷宫探病,顾公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