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提亲?”
许问被将了一军,羞到脸上发烧,脑子里一片空白,转头就跑:“我再考虑考虑。”
身后路远征喊了她一声,听见他的声音许问跑得更快了,压根没仔细听他喊的什么。
到家才想起来,今天不光没洗澡,连羊都忘了。
难怪路远征一直喊她。
那是生产队的羊,真丢了她赔不起,许问认命地又走了回去。
一来一回近一个小时过去了。
路远征不知道从哪弄了顶草帽,嘴角露出半截狗尾巴草,懒散地靠在一块大半人高的石碑上,老神在在地……放羊。
就是身上挂着刚才许问落下的红底碎花布书包,视觉上有些一言难尽
一身阳刚之气尽毁,有些滑稽。像个二傻子。
冬生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正兴致勃勃地拔了些青草追着小羊喂。
路远征看见许问,招了下手:“来了?”
那语气熟稔的好像见个老朋友。
许问撇撇嘴,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心理素质好!跟刚才求婚完全判若两人,不会是个精神分裂吧?”
路远征:“……”
他耳朵是训练过的,听力比普通人好的多,恰好能听清许问的嘀咕。
这小姑娘看起来知书达理,说话倒是真损!
他假装没听见,问许问,“你说什么?”
许问正了脸色,一本正经道:“我说,谢谢你帮我放羊。”
路远征:“……”
这姑娘适合唱川剧。
路远征把许问的花书包递给她:“去洗澡吧!我给你把风。”
许问:“……”
有你在才更没安全感吧?
她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布包,道了谢。
腹诽归腹诽,路远征不管为人还是职业都让人十分信赖。
许问承认,这是她在野外洗澡最安心最放松的一次。
才刚刚洗完,衣服都还全部穿好在系扣子,就见冬生匆匆跑过来,边跑边喊:“麻麻,你快跟我走!有坏人来抓你了!”
许问:“……”
跟你跑岂不是得全军覆没?
她匆匆系好剩余扣子,顾不上擦头发,收拾好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背包里,边走边问在山坡上焦急等她的冬生:“哪来的坏人?”
“就那天跟你坐一起戴眼镜的坏人。”
冬生说完,许问也到了山坡顶上,看见路远征背对这边挡在推着自行车的温一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