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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下,方瀚海赫然起身,伸手直指苏扬。
“苏大人,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即便你是朝廷派来的宣谕使,可也不过只是途经我淮州地界罢了!”
“怎可肆意妄为?”
“那本官可势必要向朝廷参你一状!”
“还不快速速退下?”
有他这位淮州通判出面,四周
百姓们看着苏扬的目光,也都变得凝重起来。
前几日里,他们之中,可是有不少人都亲眼见过苏扬施治。
明明苏神医看起来风度翩翩,行事有君子之仪态。
更是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
还是大宋诗魁!
这么一位年轻俊杰,如今所做出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汗颜!
这与弘慧禅师所说的业障缠身,必有关联!
可祭坛上,苏扬却不见丝毫慌乱。
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容。
“禅师如何断言本官业障缠身?”
“不如容本官给禅师算上一卦!”
“依本官看,这业障缠身的,怕是禅师你与明教众人!”
话落,众人看着苏扬的目光愈发怪异起来。
此时苏扬所说的话,在他们看来,简直荒诞!
弘慧禅师信奉明尊,受明尊庇佑。
怎可能业障缠身?
弘慧禅师双手合十,摇头轻叹。
“苏大人已经入魔了!”
他又转头看向方瀚海,“方大人,还是速速带苏大人下去。”
“待老衲为庇麻节一事向明尊祈福,再为苏大人消除业障!”
说完,他再度佛唱一声。
方瀚海点了点头,大袖挥动。
示意四周衙役们将苏扬拉下来。
衙役们当即就要爬上祭坛,去抓苏扬。
可这时,霍询的沉喝声却骤然响起。
“本官看谁敢动?”
“苏大人是朝廷命官,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都给本官老老实实地待在下面,苏大人此举,必有深意!”
他一改先前温和态度,语气都凌厉起来。
顿时间,衙役们动作齐齐僵住。
迟疑着看向方瀚海。
而此时,四周百姓们却是愈发神色凝重。
事态怎会演变到这一步?
这位苏神医,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苏扬却是朗笑起来。
“禅师,你说本官业障缠身。”
“以禅师的法力,按理说,应当不会看错。”
“但本官却偏偏不信你所说的话。”
“而是断言你业障缠身。”
“既是左右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那你我二人,不妨就在这祭坛之上,当着淮州城所有百姓们的面,一较高下!”
“看看是你这位明教禅师,法力更为深厚。”
“还是本官这旁门左道,更胜一筹?”
他迈步上前,几步之上,已是临近弘慧禅师身边。
“若本官败了,那自然要承认,禅师所说,本官业障缠身。”
“可若是本官赢了,那可就意味着,本官算卦,要比禅师精准得多!”
“这业障缠身的,是禅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