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点点头,脸色凝重。
孙巡和李龟兹,他早已得罪死了,毫无任何缓解可能。
之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实在不行,便去请赵艺弘帮忙……
有赵艺弘在,料想孙家,也不至于为了他这一介平民,兴师动众。
“也罢,你回去之后,也应不忘勤习医术,以后,绝对还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薛景山意味深长道。
“晚辈谨记!”
……
太医院外,一队马车前。
啪!
孙丰逍站定身形,回身重重一巴掌抽在孙巡脸上。
孙巡痛叫一声,捂着脸颊,却只能忍住,再不敢痛呼。
“叔父,孩儿知错了!”
“知错?”
孙丰逍面容阴沉,冷冷看着孙巡。
“你可知今日,你所犯的错有多大?”
孙丰逍怒声责问,“若你这舞弊之事传扬出去,莫说你,就连鸣渠的名誉都会受到影响!”
孙巡连忙点头,家中对他大哥孙鸣渠的看重,半点都不是他能相比的。
他紧握着拳头,眼底深处,满是愤恨。
“今日,都是那药童……”
“你知晓那药童是如何参与此次考核的?”
孙丰逍打断了孙巡的话,回想起苏扬参与考核的事情,他双眸微眯。
这次考
核,按例本该是右院判出面,太医院让刘宣愈这左院判出面,便有些奇怪。
之后一个小药童多次自大殿深处的墙幕后走出,每次出现,都会使得刘宣愈态度有所变动,更为令他疑惑。
那药童苏扬,似乎自始至终,都有太医院中位高权重之人默默关注。
这令他不得不有所顾虑!
他们孙家虽算权倾朝野,可如今正值紧要关头,时刻处于风口浪尖之中,由不得招摇出错!
孙巡再不敢多言,脸颊两侧,都肉眼可见的肿胀着。
李龟兹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噤若寒蝉。
这次孙巡晋升医官的事情,办砸了,孙丰逍不迁怒于他,就算不错的了。
他现在即便被降了官职,也不敢再请求什么。
孙丰逍冷冷看了眼孙巡和李龟兹两人。
“之后该如何解决,你们自己看着办,若再出事端……”
孙丰逍目光幽深,不再多说什么,走上马车。
孙巡和李龟兹低着头,浑身震颤。
待到孙丰逍离去,李龟兹走到孙巡身旁,连忙拱手。
“孙公子,此事,老夫也有错,未曾料到,那薛景山和苏扬两人,胆大包天,竟敢破坏公子好事,老夫惭愧!”
虽是致歉,但李龟兹还
是将矛头直指薛景山和苏扬。
孙巡轻轻地揉着脸颊,吃痛不已。
他挥挥衣袖,眼中满是怨毒,“薛景山不好动,那便先想办法,把这笔账,从苏扬那里讨回来!”
李龟兹连忙点头:“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先前孙大人的话,似有深意……”
孙巡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不过,先前孙丰逍说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孙巡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那便先计划计划,坏了本公子的事,那个穷酸小子,就别想好过!”
……
苏扬自太医院离开,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回到了家中药铺前。
他走到门口,便听见母亲正在药铺中问诊的声音。
他心中长叹,这次离开了太医院,不知母亲和妹妹是否会多想。
离开太医院,他没有半点后悔,那种权欲熏心的地方,不待也罢,只是,他不愿母亲和妹妹为他担忧。
正踌躇间,药铺里的病人已经抓好了药,走了出来。
“小扬,你回来啦!”
那是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