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有异议?”
姜松白话音落下,四下一片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是缄默不语。
就连面容扭曲的孙鸣渠,此时都是一言不发。
他双拳握得骨节发白,额头渗出细密汗水,眼中满是浓浓阴鸷!
这首词,竟彻底碾压了他的词作!
他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
此地所有人都饱读诗书,不可能看不出来,眼前这首词作的精妙!
“究竟是何人,能作出此等……此等足以流传千古的名作?”
所有人的心中,都涌现出这个疑问。
无论是先前三首诗词,还是眼前这《满江红》,都足以盖过此地所有文人才子!
甚至,哪怕放眼整个大宋,也极难找出,能够写出这《满江红》之人!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众人依旧不住呢喃着宣纸中的词作,震撼无比。
“这诗作,悲壮无比,似在不断呐喊,情势急切,我等必须奋力一搏!”
“胆量意见,俱超古今!”
“这必是千古名篇,千古名篇啊!”
“我等何其有幸,竟能目睹这词作诞生,不枉此行!”
姜松白依旧拿着宣纸,他气息粗重,激动到了极点,身形更是轻颤不已。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满江红》告知他的好友们!
这《满江红》,必可为世人敲响警钟!
今日诗会之后,《满江红》若是传出,必然天下皆惊!
“那居云舫中的,究竟是何人?”
“一连四首诗词,皆是千古名句,此人是当真无愧的诗魁!”
“这必是一位诗词大家!”
“我等,
必要一见!”
众人急切无比,大宋竟出了这么一位诗魁!
云千瑶心中满是期许,先前那画舫中人所作四首诗词,她已然心悦诚服。
此人诗词造诣,她远远不如。
她心中,也早已充满疑惑。
居云舫里,那位才情惊艳之人,究竟是何人?
她苦苦回忆,可京城之中,实在没有这般存在。
即便放眼大宋,也绝对难以找到,能同时写出先前那四首立意完全不同的诗作的人!
此等人物,无论男女,都值得她敬佩仰慕!
“不如,我等一同前往,去拜会那位大家!”
有人按捺不住地提议,这位诗词大家的真面目,他们难以自持地想要见到!
“若那位大家不愿露面,可我等一同前去,想必那位大家也必然能够感受到我等诚意!”
四周众人互相附和,已是下定决心!
孙鸣渠不发一言,已迈步向着西厢河走去。
他强压下先前那般被居云舫中人碾压的不悦,见到此人,若是能够收归己用,那对于他们孙家而言,也可平添不少好处!
至于其他的,尚可压下!
云千瑶也莲步匆匆,快步向着西厢河赶去。
这位大家,她万分想要见上一面。
竟能如此惊才绝艳!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上,可临近西厢河,众人却都不由脸色微变。
不知何时,那居云舫竟飘到了另一侧河畔!
众人连忙招呼船夫,将居云舫再度航行过来。
可是,居云舫中,却是空无一人。
其中身影,早已离去!
见此,所有人都是面露浓浓遗憾神色。
这位大家
,他们竟没能见到!
云千瑶深深看着居云舫中,目光停留在桌案上,其中砚台,还留有一小团墨水。
那位大家,应该便是在此,接连写出那四篇诗词。
她长叹一声,看着空荡无人的画舫,怅然若失……
“苏兄,你真不愿露面?”
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