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把金荣和钱大敨硬生生活剐了的歹人,李云泽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苏扬说可以信任,他也表示赞同。
两人躲在刑部大牢的一角,又嘀嘀咕咕的将此事的一些细节仔细商定了一些。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这也是一个考验。
两人不得不将一个人掰成五六个去做安排。
……
在两人商定之后,苏扬又去见了见黄景龙。
这位都官郎中已经彻底的走火入魔了,那一对眼睛看起来可比刽子手凶多了。
苏扬将方才与李云泽商议的事情,跟黄景龙知会了一声,顺带又商量了一下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但脑子里现在全是怎么更好的去片肉的黄景龙,别说更好的招了,苏扬定的这个计都差点没弄明白。
将此事给黄景龙叮嘱好,晚饭时间都已经过了,暮色渐渐发沉。
吃过晚上遭遇了数次刺杀的亏之后,苏扬现在是真的长教训了。
要么早点回去,要么就直接不回去。
这样起码稍微安全一些。
他前几次都侥幸死了逃生,可他不可能一直去赌运气。
这好运,总有用完的时候。
趁着天色尚早,街上还算热闹,苏扬准备回家。
刚出刑部那高高耸立的牌坊,苏扬就见到了两个人。
这俩人像是两个门神一般,一左一右靠在牌坊的两根柱子上。
左边靠着苏扬的之交好友王朗。
右边靠着天王山的最不正经的好汉楚项。
苏扬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你们二位怎么有空来了?”
“我……”
“我们……”
王朗与楚项同时开口。
话赶话的,把两人还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位兄台先请!”王朗说道。
楚项冲王朗扬了扬下巴,算了承了这个情,直接开口说道,“我领了师命至此,总不至于每次都在你遭遇了生死危机之后才出现,这不合适。以后我也不躲躲藏藏的了,我贴身保护你!”
“好了,换你说了。”他对王朗说道。
王朗现在虽是禁军将领,可他出身草莽,对楚项这很欠打的态度,不但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还好像很对眼,他冲楚项抱了抱拳,这才对苏扬说道:“最近的事情我也听闻了,对兄长实在放心不下,告了几天假,过来保护兄长一二。”
“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告假,可不是什么好事。”苏扬说道。
王朗满不在乎的说道:“兄长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条命和前程都是苏兄给的,如今兄长有难,我若是只顾着自己的前程,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过多的话兄长就不必说了,此番除非兄长打死我,否则,我就算是每天睡在墙角跟下,也必须跟着兄长!”
王朗的态度如此坚决,深知王朗秉性的苏扬也只好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行吧,那我今后的安危可就靠你们二位了。”
这话也只是一句打趣的话。
对楚项苏扬还可以稍微客气下,但对王朗根本不需要什么客套的话。
楚项手习惯性的伸进怀中,按了按又拿了出来。
苏扬看着这一幕,不由莞尔。
因为他竟逼得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连酒都快戒了,这商天王还真想让他入赘不成?
“苏大人,你帮这位兄台谋的一个好前程,要不然帮我也谋一个?”楚项看了看王朗身上的甲胄,挤眉弄眼的对苏扬说道。
苏扬失笑,边走边说道:“你恐怕不是眼馋王兄的前程,而是看上他这一身甲胄了吧?你这个刀客穿上这一身甲胄,就不怕累赘?”
“累赘?”楚项嘴一咧,“生死面前,谁会觉得这玩意儿累赘!也就是江湖之人不敢这么弄,要不然这天下甭管是刀客还是剑客,绝对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