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过去了,云涯睁开眼,看着满屋的人,夏至坐在床边,替他擦着疼痛手,满脸的泪水,他转手抓住夏至的手,夏至已是心惊,抬眼便看到睁着眼微笑的云涯,一时忘了叫人只是一个劲的哭。
“夏至姐姐,别哭,我没事。”云涯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安慰她,可干裂的嘴唇和沙哑的嗓子只有让这种安慰适得其反。夏至哭的更凶了。
婆婆听闻云涯醒了放下正在为云涯熬制的汤药急急的赶来。夏至起身让开退至一旁。
“可还觉得痛?”听到声音,云涯这才才注意到婆婆身旁的这个人,身高九尺,一张像被刀锋削过脸庞,一双剑眉如入鬓,云涯不认识他,便转头看向婆婆,一脸询问。
“我是你父亲。”壇熵鹜自回答,可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云涯一时不能接受,难以置信的那句父亲,他从未谋面的父亲,他一直没有抬头看壇熵,
“你好好休息,你掌心里的的东西估计还得几年才能取出,这些年你暂且忍着。”说着,大手覆在云涯肩上,云涯身子一颤,感觉身体内一股暖流,很是舒服,他顿时感觉有了些力气,头微微一抬,本想看看这位父亲,可抬到一半复又低了下去。
感觉壇熵走了。“谢谢~”他的声音很小,带着些许期盼。空气似乎凝结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云涯怕他没有听到,但是又怕他听到,几十年未曾见过的父亲,可是他真的想过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人,哪怕只言片语,他层无数次幻想国父亲的样子,可是他没有参照物,每一个幻想出来的人他总觉得不像,他曾经也怨恨过,为什么他从未来过,或者托人问一下也不曾有过,期待和这个人的交集,确实怕这种交集的脆弱和不确定。
“无妨”云涯抬起头,看到壇熵站在门口背着光,在他的对立面。他看着壇熵的背影,他父亲的背影,一行清泪落下。
“你我本是父子,谢就不必了。”说完就走了,宫彧站在门口向云涯浅浅一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转身走了,
他们走后云涯没有说一句话,也什么都没有问,盖了被子又睡着了,梦里,他再一次梦到那个白衣的女子,这一次她依然看着他还是不说话,云涯很想过去抱抱她,可是无论他怎么走都无法接近那女子。
“他的眉眼像极了他母亲。”壇熵像是问宫彧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
“恩,是的,他似乎比我想的要像的多,以为是个男孩子就不会像她一样了。”
在云涯养伤期间壇熵只来过两次,父子两人却从来都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有一天,婆婆说王回去了,云涯像这个人真是的既然要走为什么都跟他好好道个别,后来云涯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亲,永远,其实当初多跟他说几句话,叫他一声父亲,即便是怨他骂他也好,有时候我们真的需要提前的,怨恨,宽容,拥抱,情深都要提前,因为万一再也见不到了呢,后来,南沅将壇熵的剑交到他手里的时候说,父亲走了,在与灵界的交战中战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涯没有哭泣,其实除了他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之外他和他似乎没有其他的交情,他不难过,那一刻他在想为什么他不难过,那个人不是他的父亲吗,不是说血浓于水,不是说亲若骨肉吗,花花(他养的狗)死的时候他都哭了呢,可是他的父亲走的时候他没有眼泪,他因为这个难过了好长时间。
璃天阁
“我要走了,”榕树下,魑帝捻了一片树叶在掌中,“魔族起兵,壇熵战死,南沅尚未成年,此时宫中五位拂尘长老定会推选云涯,他自小在往生涯长大,怕只怕此番变故,他就不再是原来的他了,而现在你身体也差不多痊愈了,休息两日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生龙活虎,逍遥自在的九天了。”
“好,我与你同去。”
“不可!”听到他这句话,魑帝一时怒气,“这些年你为什么年年来往生涯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