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听不见回答,小七就放弃了。
她不是很喜欢说话,这是他从跟她开始就观察到的。
他躺在了她不远处,双臂枕着脑袋,望向黑沉沉的天空,渐渐陷入沉睡。
一滴冰凉的水滴在吆婴脸上,吆婴没有反应,直到有第二滴三滴,她才睁开眼睛。
小七也是被雨点打到惊醒了。
“小姐,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吆婴没动,而是拿出了手提箱。
小七他看着这凭空出现的箱子,嘴巴张着,瞪着眼。
更让他感到神奇的是,吆婴竟从那个箱子里拿出了类似于油纸伞形状的东西。
吆婴拿着手柄,打开了伞,主动为小七挡雨。
雨势逐渐变大,雨水浸湿了吆婴的鞋子。
泥合着雨水打在吆婴的裙摆,小七身下也是一片湿润。
他们就这么撑着伞站在雨中,也不走。
秋天的晚风吹来,带着阵阵凉意,衣服下半身已经湿透,小七抱着双臂,艰难的站着。
他身体本就营养不良,体力更是不支,这么一吹,就受了寒。
吆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小脸已经发白。可是她像是不知道一样,继续撑着伞傻傻的站着,即便拿着伞的手已经僵掉。
百里浮梦这边,关于福来驿站的消息刚传到她耳朵里,她就让人去找吆婴了,可是到了驿站却没有找到她。
“还没有找到么?”百里浮梦沉着脸。
全身湿透的仆人跪在地上,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百里浮梦咬着下唇,眼里满是担心。
“继续找!”
“是!”
她只是慢了一点,人却不见了。
一想到那个瓷娃娃般的人,百里浮梦就叹了一口气。
虽然才接触过两次,可是她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姑娘,那么晚,还下着大雨,都不知道她能跑去哪儿。
雨下了多久,百里浮梦就找了多久。
直到下人传回吆婴出城的踪迹,她就不再找了。
在城人眼中,吆婴那么另类的装饰,肯定是能让人过目不忘的。
她放下了一点心来,就着驿站的事,吆婴应该是懂武的。
再看吆婴这边,现在已经是五更了,吆婴和小七此时正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石头有点凸起,磕的吆婴背疼。
小七已经昏睡过去了,他的唇有些发白,吆婴早就注意到了,可是她也没什么办法。
她有药,可是他现在根本就吃不了。
等到了天亮,小七已经发起了高烧,依旧昏睡着。
吆婴吃了药倒没有那么难受,就是身体有点虚。
太阳不是很大,温温和的。
她把伞收起来,让太阳光照着小七,给他带来一点暖意。
可小七睡了一天还是没醒,吆婴就带着他往城里走。
经过一天的发酵,关于驿站妖女的事,已经满城皆知了。
只要吆婴经过有人的地方,都能听到关于她的议论声。
吆婴的白裙早已染黄,她还没有换掉,即使现在的她很不舒服。
还没有到城门底下,两人就被人拦住了。
吆婴手抱着小七,小七不重,轻飘飘的,抱着他走了那么久,也不觉得累。
“你就是那个妖女?”对面领头人带着轻蔑的眼神。
“妖女。”吆婴轻轻低语着。
“这么可人儿的小美人儿,是妖女?”他们淫乱的神情,吐露着他们脑海中正在亵渎吆婴。
吆婴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此时整个人都低迷起来。
狼狈,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情境。
对于无故找事的人,女仆说过,要教训。
吆婴调动她的空识力,她周围那逐渐扭曲的空间,正彰显着空识力比之申屠等人承受的还要强大。
空识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