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凉嗖嗖的。
回头一看,宥光面无表情地盯着别处,似乎没有在注意你这边,阴沉的脸色让周围打趣的人都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清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句:
“没事安哥,宥光不会问你要钱的!”
周围更沉默了。
身后的冷气也停滞下来。
你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道声音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禁大喊:“喂!再乱讲扣工资了啊!”
到底是谁说这种话,老不正经,谁都敢调笑了。
绿皮肤男人笑起来:“安哥,还没开工就开始扣工资了?”
四只手大汉终于把箱子抱了过去,咧着嘴别提有多高兴。
他嘀咕着说:“我女儿四岁,跟我要洋娃娃玩呢。去以前的饭店掌勺,差点被人发现手有问题,不敢做了,以后大家情况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
后面有个手心里长头发的人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递了支烟,问:“那你老婆呢?家里人怎么说?”
“离婚了,在我进那地方之前就离婚了。”大汉把烟夹在耳朵上:“女儿还小,现在什么都不懂,就是不知道以后长大了该怎么和她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你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跟宥光回学校。
......
你所住的那栋楼里经常看到陌生人。
他们大都是和西装革履的中介一起来看房的。
陆陆续续的,楼里逐渐热闹起来。
多年前曾在那栋楼里发生的事情,仿佛被抹去了一般,少有人记得。
约莫两周后。
傍晚,你坐在沙发上看书,趴在旁边的豆豆忽然抬头,竖起耳朵盯着房门口。
猫灵也睁圆眼睛望过去。
母亲缓缓侧过脸。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震得房门颤动。
“谁?”
你起身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穿格子衬衫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一只手垂下,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不停拍门。
你和宥光在楼道里见过他。
他是最早搬进来的那几户人家之一,住在楼上,早上经常碰到他去上班,你们还打过招呼。
“楼上的。”他板着脸回答。
你手放在门把手上:“麻烦后退。”
男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后退两步。
你拉开房门,大步迈出去,反手关上门。
速度飞快,一气呵成。
房子里,“家”的怪谈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你关门,目光在房门打转,似乎想探究房子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养了猫,会跑出来。”你解释道,随即问:“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男人神色微沉,抬起垂着的手,将手里的东西给你看:“这是不是你放在我家门口的?”
四四方方,棕黑色的木质长方体,有棺有盖。
显然是一具缩小版的棺材。
“棺材?”你抬眼看了眼男人:“不是我放的。”
男人盯着你看了几秒,见你毫不心虚,才说:“我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没见到人,只看到这个,放东西的人肯定还在这栋楼里,问了好几家,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他显然很生气,觉得晦气,肯定是有人故意诅咒他,才在他家门口摆棺材。
想着和这人也算面熟,你说:“也许不是人放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棺材铺”的怪谈传闻?”
初中的时候,学校里就流传过棺材铺怪谈的传闻,程予兵给的册子里也有记录。
男人皱眉,目光古怪地看着你。
他没听过。
“等我一下。”
你反身回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