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看着那些将士,“这些将士若是知晓长安的高官是这个德行,会不会离心?”
“咳咳!还早。”杨玄知晓南贺的意思,那就是揭开这层面纱,把长安的丑陋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那不是皇帝的新衣吗?
赤身果体,还以为自己穿着华丽的衣裳,还特么敢大摇大摆在街上招摇……无人敢置喙,直至被一个孩子揭穿。
“成人的世界永远都是利益做主宰。”杨玄说道。
杨玄准备回去了。
梁靖和王登在商议。
“这些人是没用了。”王登指指那些残兵败将,“心气都没了。”
“那要如何弄?”梁靖心痒难耐,“今日见到陈州虎贲一击,说实话,我是心动了。若是能有机会指挥一场厮杀,死而无憾。”
“莫要胡说。”王登压低嗓门。
“为何?”
王登指指天上,“老天爷听着呢!”
梁靖看了一眼天空,一个激灵,“瞎几把扯淡,老天要是听着,那为何不来记炸雷把坏人都给弄死?”
王登双手合十,“莫怪莫怪……”
“你说的我心头发毛,消停了。”梁靖搓搓脸。
王登说道:“安然,欺负人没事,别欺老天爷,须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梁靖打个呵呵,“就说我知晓的,那些世家门阀存在多年,多少人为之穷困潦倒,多少人被驱使,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依旧存在千年,老王,老天爷……它无眼啊!”
“呵呵!”王登退后一步,看看苍天,觉得应当来记炸雷劈死这个撒比。
“老王,干啥呢?”梁靖问道。
“没干啥,只是看看老天爷为啥没动手。”
“少扯淡,问个事。”梁靖说道:“老王,你说我那些手下,若是操练一番,以后能不能……别用那等眼神看着我,我就想弄个护卫,以后遇到事能护着我杀出来。”
“长安无需如此。”
“老王。”
“哎!造孽哟!简单,寻杨玄。”
“我怕被他坑了。”
陈州就是杨玄的地盘,梁靖刚开始还有些轻视当年的小老弟,今日一战后,什么轻视都没了。
“不会。”王登说道:“他就算是要坑,也是坑你,不会坑你的护卫。”
“子泰!”梁靖去寻杨玄。
一个官员对王登说道:“王侍郎,这位梁郎中,怎地有些傻?连这等事都不明白,还得问您。”
王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冷的,就像是看着一个蠢货。
“他提及了自己的护卫,就是想告诉老夫,其一,今日他本可让护卫护着自己杀出去,可却留了下来,这便是义无反顾,老夫事后禀告要提及此事。
其二,他这是想通过老夫的口转述……他觉着有些不安,以后想多弄些护卫。”
如此,梁靖就成了临危不惧的好汉,功劳在手,而蠢货只是兵部的随行官吏,以及那些看门狗而已。
官员愕然,发现蠢的是自己。
“可他多弄护卫……”
“贵妃与皇后剑拔弩张,那是在宫中,在宫外便是梁郎中一人对抗一家四姓,其间各等明枪暗箭,他老早就想多弄些护卫,却担心被弹劾,今日便是良机。”
官员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官场吗?”
王登干咳一声,“再往上,那些重臣的手段悄无声息,你自己不警觉,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他马上要致仕了,现在结个善因,兴许以后善果能应在儿孙的身上。
“多谢王公。”官员一脸感激。
“小事。”王登去寻梁靖。
官员站在那里,方才一直听着的小吏也受益匪浅,说道:“王公好人呐!”
“谁说不是呢!”官员笑了笑。
小吏叹道:“这一课,讲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