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给杨玄配置人手了。
刘擎冷笑,众人不解。
使君开始高高兴兴的,怎地就变脸了?
老头子对我果然是了解颇深啊!
杨玄笑道:“此事倒是不着急。”
刘擎淡淡的道:“他在太平有自己的人手,用惯了,自然舍不得。”
这话看似些许不满,可韩立却听出了别的味道:杨玄这位司马可不是空头司马,太平那边的官吏都唯他马首是瞻。
一位得了刺史看重的上佐,陈州六县,他的手中还有一县,这话语权和实力,一下就碾压无数。
狗曰的!
多少人眼睛都红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但使君会安排什么职事给这位司马?
刘擎没说这个,“你刚到,州里给你准备的宅子你大概也不喜。有钱就自己去折腾,老夫不管。”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司马还没安置下来,今夜都不知去何处睡。
老贼已经去寻地方了。
最后在城北,距离州廨五六百米的地方看中了一个宅子。
“买下!”
数骑进了州廨。
“吏部关于太平的任命下来了。”刘擎看了文书,把杨玄叫来,“吏部先来陈州,还邀请你跟着去太平宣读任命。老夫不解,吏部对你为何如此和气?”
卢强笑道:“子泰跟着去,这便是告诉太平军民,吏部赞同子泰此后关注太平县。这个面子可不小。”
刘擎淡淡道:“在老夫看来,这更像是衣锦还乡。吏部这个面子给的太大了些。”
杨玄不由的想到了那个老人。
动手能毒打郑琦,御前敢于据理力争。
大唐哪怕背负的包袱越来越重,却依然没有没压垮,正是因为无数个罗才在奋力的驮着这个大唐在蹒跚前行。
……
太平县县廨。
淳于间有些茫然。
当初在临安碰了一鼻子灰后,他又回来了。此次归来后,他很是兢兢业业,但曹颖却把着大半事务不放手。
县里的官吏看向他的眼神不对,就像是看死人。
他几乎不敢走出县廨,否则那些百姓会用各种法子来弄他。
于是随从就成了传声筒,可随从一出门,不小心就会被套麻袋毒打,几次之后,都绝望了。
他整日窝在县廨中,就像是一头困兽。
“长安可来信了?”
事情发生后,淳于间疯狂的给长安写信,把自己的弃城而逃说成是被杨玄的人各种挤压陷害。
可捷报一送上去,他的解释就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你说太平军哗变,可转过头太平军就杀敌数百。你说别人挤兑你,可太平如今依旧井井有条。
淳于间看了堂下的曹颖一眼。
甄斯文进来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径直走到曹颖身前,“县丞,回春丹开始产出了,那边问能否再多给些人手。”
曹颖同样不看淳于间,“那边要紧,从别处挤出些人手……要可靠的,送过去。”
“叩叩叩!”
淳于间轻叩案几,冷笑道:“有事为何不禀告我?”
甄斯文毫不客气的道:“小人不愿与弃城而逃的县令共事。”
“大胆!”淳于间大怒,朱禅知晓他一直想寻机闹腾一番,打破目前的僵局,就冷笑道:“甄斯文对明府无礼,来人!”
甄斯文站在那里,昂首道:“到了长安小人依旧是这句话:小人不愿与弃城而逃的县令共事!”
斯文果然一身都是胆啊!
众人不禁暗赞,唯有钱吉眼神闪烁。
淳于间一来,他就像是找到了母亲的孩子,把积郁的火气都迸发了出来,和淳于间联手,想压制曹颖。
可现在局势逆转,他坐蜡了。
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淳于间能留在太平,如此曹颖没办法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