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发展经历了多个阶段,一般人能认识两三种就算是专家了,可老贼却是专家中的战斗机。
老贼淡淡的道:“祖传的。”
辨识墓穴中的文字是盗墓贼的必修课,用于辨认墓主人的身份,看看是否有盗墓的价值。还得辨认那些宝贝的来历。
“实际上,专业而且有传承的盗墓贼,比那些考古专家还要博学。”朱雀的话更像是一种讥讽。
饭后,曹颖和杨玄一起出去。
“郎君为何令老二读书?”
“你想说什么?”
“老夫以为,老二憨傻了才好,憨傻了才对郎君忠心耿耿。”
“我办县学有教无类,却漠视自己的身边人不读书,这是虚伪。虚伪我不怕,可我无法看着老二那傻乎乎的眼神而无动于衷。老曹。”
“在。”
“忠心从不是用手下的憨傻换来的,而是用心。”
“是!”
李晗在外面百般无聊的等候。
“子泰。”
“叫杨明府。”
“呵呵,子泰。”
“你不在隔壁喝酒,来此作甚?”
这段时日李晗喝酒喝的厉害,喝完了隔壁的酒,就过来寻杨玄喝酒。
“卫王没来之前,这日子还有些意思,等他一来,看着那张脸就觉着无趣,我想寻个事做。”
“太平事情不少,你想做什么?”
杨玄觉得这是权贵子弟的无病呻吟。
“你想说我这是无病呻吟吧。”
李晗的敏锐并未让杨玄感到意外,“没错。”
“什么最苦。”李晗问道。
“你吃不了的苦?”杨玄看着他。
“皱眉我就不姓李。”
“操练。”
“我去!”
钱吉出现,笑吟吟的拱手,“见过明府,见过杨郎君。”
梁王算是自己人,可如今他最宠爱的孙儿却和杨玄混在了一起,这魔幻般的现实让钱吉依旧无法适应。
“老钱啊!对了,最近城中有些地方要拆迁……”
“下官腹痛难忍。”钱吉面色剧变,拱手告退。
“这人怎地怕这个?”李晗不解。
杨玄和他出了县廨,上马往城外去。
“城中百姓太过纯良,他不忍去拆迁。”
“呵呵!纯良……如今没有护卫我都不敢出门,这叫做纯良?”
到了山脚下。
两千多太平军正绕着校场跑步,激起一阵阵尘土。
“就这?”李晗问道。
“还有些有趣的,这便是最苦的,你自己想好。”
“你不怕泄密?”李晗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怕被灭口?”
二人相对一笑。
“每个将领都有自己操练的手段,密不外传,你能让我参与,足见大气。”
“那便去吧。”
李晗收拾了一下衣裳,随即加入了进去。
他有些修炼的底子在,气息悠长,觉得跑步没问题。
南贺走到杨玄的身边,“郎君,让此人掺和咱们的操练,就怕被学了去。”
“我的练兵法子中,操练是次要的,要紧的是鼓动。”
“鼓动?”
“对,以往我在太平根基不牢,不敢用这等手段。如今差不多了。”
南贺满头雾水。
兵法中讲述的是操练的方法,以及战阵之道,鼓动也有,就是鼓舞士气。
“郎君,我也鼓动过。”
“你那个只是隔靴搔痒。”
换个人这般羞辱自己,南贺能把他打个半死:“……”
队伍在不断前进。
李晗自信满满的跟着跑了一段路,开始喘息了。
内息是一回事,肉身是另一回事。
他刚开始领头,此刻有人超过了他,还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