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耻之徒。”
“我怎地觉着杨玄和皇叔都是一类人呢?”将领百思不得其解。
牛羊交割,杨玄令人驱赶回去。
他和华卓的五千骑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路缓缓跟着。
双方将会在靠近太平的地方交换。
否则华卓一翻脸,牛羊就成了泡影。
……
五县县令集聚在临安县。
杜辉站在州廨的大门里,身边是陆角。
“杨玄没来。”陆角冷笑,“使君看重他,可这人恃宠而骄,今日五县县令皆在此,此人却不来。”
杜辉看了陆角一眼,知晓这是挑拨。
“使君来了。”
刘擎和卢强来了。
“见过使君。”
众人行礼。
刘擎点头,“你们都忙,那就简短些说说。”
卢强说道:“太平县大捷,振奋了军心民心。太平以前是块凶地,多次被攻陷。如今凶地变成了福地,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次使君就带着你等去看看,去学学。”
杜辉看了陆角一眼。
陆角打个哈哈,“我等大把年纪了,去和一个少年学?”
刘擎止步看着他,“大把年纪却弄不好县里之事,不学作甚?等死?”
熟悉的咆哮声让附近的百姓止步,一脸欣慰的道:“使君依旧中气十足,我陈州今年定然平安。”
陆角呆呆的,任由唾沫喷的自己满脸都是,也不敢抹去。
“出发!”
刘擎咆哮完毕。
一路缓缓而行。
等进了太平县境内后,刘擎看到地里有农人,就下马道:“去看看。”
陈州凶险,此次出行还带了数百骑兵,声势浩大。
农人赶紧行礼。
“无需多礼。”
刘擎扶住老农,对那些惶然躬身的农人说道:“都站好。”
“这块地……是才将开的吧?”刘擎俯身捡起一坨泥土,嗅嗅,再看看。
老农讶然,“使君竟然懂这个?”
“如何不懂?”刘擎用手把泥土捏散,“老夫在陈州多年,州廨里就开辟了一块菜地,好歹自给自足,免得耗费太多。”
陈州难啊!
刘擎拍拍手中的泥土,“太平好些年没开垦过了吧。”
陆角问道:“今年你等开垦,不怕吗?”
老农说道:“怕呢!只是要活命,不种地就得喝风。”
杜辉问道:“那往年为何不敢?”
“往年马贼凶。”老农擤了一下鼻涕,用手擦了鼻子,再俯身把手在泥土上抹抹,起身道:“今年马贼也来,被咱们太平军打的屁滚尿流,前阵子那谁……瓦谢部的也来,想踩烂咱们的庄稼,被明府带着人一路追砍,说是砍死了好些,还抓了好些。”
陆角笑道:“抓到俘虏要送去临安,人呢?不会是谎报吧?”
老农涨红着脸,“哪里会谎报?明府说一是一,从不说假话!”
卢强问道:“何以见得?”
老农指着县城方向,“今年春耕时,有人说买种子艰难,明府就说了,家中艰难的只管去县廨禀告,县廨借钱给买种子,等秋收了再还钱。开始小人不信,后来被家中的老妻逼着去问,咦!真的给了呢!”
刘擎蹙眉,轻声道:“老卢。”
卢强点头,再问道:“他不怕你们不还钱?”
老农笑道:“怕呢!那日明府正好在,哎哟,好个俊美的少年郎,小人看着就觉着像是自家孙儿,脱口就说了。小人当时怕的要命,怕被明府责罚,可明府说……官吏都是靠着百姓养着,那可不是百姓的儿孙吗?这话啊!说的一点都没错!”
刘擎眸色幽幽,看了那些县令一眼。
“看小人这话,都跑偏了。”老农赧然笑着,“那日有人问有人赖账怎么办,明府说了,赖账的只是极少数,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