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不是家财万贯?有本事你便去挣了万贯回来,我便让你去读书。
杨略闻讯怒不可遏,但最后却也只能一叹了之,只能自己亲自教导杨玄。他不能和杨定夫妇翻脸,否则杨玄何处栖身?
后来杨玄去偷听被发现了,杨定正大光明的打了他一顿,说什么再敢偷窃便打死。
那时杨略已经消失了数月,杨玄就是个孤魂野鬼。若非他拖着横刀和弓箭进山狩猎,估摸着活不过几年。
过往在心中飘过,杨玄笑道:“耶娘不许。”
钟会轻叹,“愚夫愚妇。”
随即他便带着杨玄去报名。
填写籍贯、姓名等基础资料,等得知他刚到长安后,钟会给了他三日假期,让他好生熟悉长安城。
杨玄一脸纠结的走了,钟会笑道:“这个少年一看便是那等好学的。”
杨玄出了国子监,有些欢喜,但又有些纠结,心想若是今日能上学,那么饭钱便省下了,多好?
三日假期便是三日的花销啊!
杨玄揉揉肚子,决定晚饭少吃一点。他刚想去市场,就见一个青衣男子走出国子监大门。这两日春雨绵绵,地上有些湿滑之处,青衣男子急匆匆的往边上跑,一脚踩在了青苔上。
杨玄见他身体失去平衡,双手在空中乱舞,脸上惶然……但迅速变为平静,并有些洒脱之意。
咦!
难道他还能自救?
这个青衣男子年轻,一看便是新入学没多久的学生,应当修炼的不怎么样啊!
啪叽!
青衣学生就这么平平的扑倒在地上,但却飞快的支起右手,撑住了下巴,看着就像是趴在地上沉思的模样。
这……
杨玄还在纳闷此人为何要如此,就听后面有人赞道:“好!摔的好!”
我特么!
杨玄回身看去,不只是男子叫好,连门子也是一脸激赏的模样。
“果然是我国子监的子弟,连摔跤都摔的这般洒脱。”
杨玄觉得画风不大对,就凑过去赔笑问道:“敢问……摔的洒脱是何意?”
门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你才将来,师长还没来得及教导你吧?今日我便教你一个乖,咱们玄学乃是世间第一等学问,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洒脱。”
这样?
杨玄愣住了,心想死就死了,怎地还有洒脱一说?
他随即去了东西市逛,一番货比三家后,买了些生活用品。回家看着剩下的铜钱心痛不已,“这日子还得过呀!去哪挣钱?”
国子监管饭,甚至你若是没住所还能免费入住。可你不能一文钱都不花吧?
“还有一百九十三钱,若是省着些,今年够了。”
杨玄一番计算,幸福的把铜钱包好,在厨房的水缸下面挖了坑,把铜钱放进去,再把水缸挪过来挡住,加满水。
他试了试,觉得挪开水缸不容易,又担心小偷会打烂水缸,于是患得患失了一会儿。
中午时他便饿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杨玄就出去走走。
长安城太大了,宽敞的不像话。杨玄目不暇接的转悠了许久,就在他准备去曲江池看看时,就见到一群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前方,冷冷的看着他的身后。
杨玄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同时回身观察。
一个四十余岁的官员牵着马缓缓而来。他面色微黑,瘦削的身体让人觉着一阵风就能吹走,但神色坚毅,一看便是那等意志坚定之辈。
那群男子中有人喝道:“晏城,你在朝中挑拨离间,长安城中如今暗流涌动,便是因你之故。你这等居心叵测之辈,为何不死?”
这话中杨玄听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心想这是为何?
晏城沉声道:“每年朝中门荫多少权贵子弟?为此户部早已苦不堪言。更有那等纨绔子弟误国误民,地方百姓备受煎熬。门荫有百害而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