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年胥苦笑道:“当初太祖皇帝定下了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国策,年氏借此稳住了文官,再利用文官去压制武人,如此,大周国势这才渐渐稳固了下来。
可如今看来,这却是一剂毒药,伤人伤己。”
年儒眼中流露出了厉色,“陛下,情人司密谍隐匿之能当世无双。臣请……监控宰辅!”
年胥有些意动。
“他们最近会格外警觉……小心。”
年儒低头,“若是失败,皆是臣的罪责。”
事败,为了安抚那些人,年胥必须丢出一个有分量的臣子来背锅。而年儒就很合适。
回到情人司,年儒叫来了沈重。
“老夫这里有一件要事,机密。”
沈重上次捉拿杨略事败,事后是年儒护住他。
“统领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去……”年儒盯着他,“彭靖等人最近会密议,盯着点。”“这……”
前阵子只是监控宰辅,盯着宰辅,这事儿是从未有过的。
“此事,是老夫所为。”
年儒一句话就让沈重明白了。
年儒都只能是炮灰,而他,连炮灰的资格都谈不上。
“下官领命。”
第二日夜色来临时,沈重就带着两个手下潜入了方崇家。
一路有惊无险的靠近了书房。
方崇和两个官员正在谈话,身边坐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男子须发乌黑,皮肤白皙,神色从容。
“此次大唐出兵,辎重调运乃是重中之重,此等差事要想办法拿到手。”方崇喝了一口茶水。
“方相的意思是……”一个官员想了想,“粮草在手,若是前方战事妥当,粮草就该在半道上出些意外。”
另一个官员笑道:“被贼人纵火,或是道路被破坏,无法前行。”
方崇含笑,“此事……”
那个男子突然发声,“相公,有人。”
方崇看了外面一眼,“谁?”
男子上前,“鬼鬼祟祟的,多半是情人司的那些游魂。”
方崇问道:“可能解决?”
男子微笑,“小事。”
男子叫做蒙漳,是方崇身边好手。
“不要留活口。”方崇交代道。
“老夫知晓。”
方崇干咳一声,两个官员开始说话,说的有些云山雾罩,似是而非。
蒙漳跪坐在那里,闭上眼,伸手,仿佛在感知空气中的什么。
外面,两个密谍悄然靠近书房后方,侧耳倾听。
“今日有人弹劾方相,缘由令人发笑。”
“哦!什么缘由?”
沈重在另一侧,仔细看着书房大门,他知晓,晚些彭靖会来。
彭靖会带着谁来,这才是他想打探到了的消息。
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从书房里飘了出来,宛如一道青烟。
青烟一绕,就绕到了书房后。
沈重心中一震,尖啸一声。
两个密谍瞬息就做出了应对,一人留下,一人飞掠而去。
蒙漳绕到了后方,留下的密谍悄无声息的靠近,一掌拍去。
蒙漳反手一拳。
密谍击中了他,但却仿佛是在为他送行,那青烟飘的越发的快了。而那一拳就在密谍的脑门前一触即退。
密谍闷哼一声,缓缓跪了下去,身形显露了出来,接着灰白色的脑浆从鼻孔中往外流淌。
另一个密谍刚冲出十余步,身后传来了劲风。
他想闪避,身形闪动了几下,刚想回头,肩头就挨了一掌。
蒙漳的身体倒飞回去。
这一系列动作快若闪电。
沈重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二人一前一后急速而去。
前方就是围墙,出去后就有掩护的人手。
身后,蒙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