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断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把少秋的书装进了一个麻袋,伸出头来看了看,发现外面并没有人,便出来了。
把这大捆书扛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花伯便坐下来了,因为出了很多汗,这时不再休息的话,断然不可。
略事休息,他便把这些书扛到了灶房,花婶正在做饭,要的是柴火,恰此时没柴了,急得这花婶不住地骂着这花伯砍脑壳的。正在这时,花伯出现,肩上扛着一个麻袋,花婶问是啥,回答是牛粪。
而这时,这灶房也不太明亮,加上天色也黑了,因此之故,花婶根本就不知道这麻袋里装的是书,而且是少秋的书。
花伯就用这少秋的书作柴烧,也不知为什么,用这书烧出来的菜就是不一样的香,这不,这花伯都流出口水来了。
且说少秋在山上忙了一天,本希望在晚上之时,可以看看书,以此聊以解闷。但是,当他回到家里之时,发现,这屋子里的书一时空空如也,不知为何通通不见了。
一时,他真是相当恼怒,可是这样又有何用呢?根本起不了作用,没了就没了,不然呢?他躺在床上这么想着。
躺了一会儿,他便出了这个屋子,在外面不断地闲走,沐浴一下山上刮来的风,而这风在这时不知为何,吹在人的脸上,还真是相当之美妙。
少秋在此时,心情一度如此之压抑,想吃酒,却又没钱去买,又没书可看,不知道谁把自己的书偷走了啊。他真是想呆在这荒村骂娘,可是,这样做的话,真的能解气吗?
况且,他还时常想起自己听到格里木大山哭泣,传说听到格里木大山哭泣的人,都会受到神的诅咒,是要有灾难的。一想起这些,少秋心情就更加压抑了,却又无处找人倾诉,心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何不去看看格里木大山,反正自己不想活了,不看白不看。他这么想着,边这么想边朝着格里木大山走去,在此夜色相当黑之时。而这时,在格里木大山上,又传来了阵阵幽幽的哭泣声了,这分明是格里木大山发出的。
少秋这时也哭了,自己还不想死啊,况且这时小花的那张好看的脸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断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然这小花岂非要成为别人的人了?一想到这,少秋便又打住了,断然不可去格里木大山,可是一想到花伯这么对自己,动辄打骂自己,自己这么活在人世,尚有何念想可言呢?
还是去格里木大山算了。少秋这么想着,于是一步一步地走到格里木大山下来了,在这山脚下,有座牌坊一样的建筑横在自己的眼前,下面是一扇大门,红色的,在这月光下看去,竟然不断地流着血。
少秋站在这牌坊似的大门前,看着这些血,心里不太受用,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进去了吧。少秋进去了。
他跨过了这牌坊似的大门,当然身上也淋了不少的血,不过,一看的话,这些血又化成了水,真是简直了。
一个人,在这牌坊大门内不住地闲走着,空阔的一片,似乎无边无际,而在这空阔之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火把在燃着,凑近了一看,是一堆纸钱在烧着。
少秋不敢看了,往前走去,前面有条小河,河边有只船,船上没人,也没风。他上了这船,想过去看看,反正已然是进了这格里木大山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多看看。
少秋这时也不怕了,跳上了这船,撑开了,朝天打了个哦嗬,干脆一个人还在这小河中唱起了丧歌。反正是怕的了,不如更加怕一些,那又如何?
这么一做的话,他反倒不怕了,似乎自己已然是变成了鬼,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应该别人怕自己才对呀。
这么想着,他便又笑了。停止了唱丧歌,就这么坐在这小船上,听着风不住地呼啸着。
周围还是一片的静,没有人,除了自己。
小船靠岸了,他上了船,而在这时,又似乎听见对岸有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