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河听见这回答,在脑中搜找了圈,没印象,他又黑着脸问,“是哪儿人?’
“华阴府的,我家公子家里是经商的……”金宝解释道,他不止讲话抖,连身体都抖起。
刚下过雪的地,阴冷无比,他坐地面上,身体有一些熬不住。
傅大河蹙了蹙眉,屈身抬起手抓着金宝的衣襟将他放到一边的桌上。
金宝被他这举止吓一大跳,脸更白了,只是片刻后,他觉察到傅大河的意思,当即道谢,“谢谢大人。”
殷四郎这时过来,他手里提着药箱。
因此接下来他边给金宝处理伤口边寻问,“刚才究竟发生了啥?”
“刚才我在收拾炭火,不当心碰到碳盆,碳盆太热,我手一抖便将盆给丢,结果下一瞬,忽然就炸了。”金宝满面痛楚的回答。
“那你可曾有注意到那片地有啥不同?”殷四郎又问。
后宅的地铺着的也是青砖,想将炸药给埋进去,那便必需将青砖给挖出。
将青砖挖出,那肯定有异样。
金宝轻轻摇头,神态迷茫,“我方才没有注意……只顾着干活,其它的压根没有注意。”
殷四郎听言,给傅大河递了个目光。
傅大河立刻看往后宅的其它人,“方才可有谁发现了异样?”
所有人都摇头。
地面上的积雪已然扫干净,可雪粒这种东西不可能扫干净,砖缝中肯定有残余。
满院望去,青砖中夹白雪粒,哪个都一样。
那一块要是不暴炸,谁也觉察不到异样。
一无所获,傅大河眉峰蹙的能夹死蚊子。
这事必需的上报给梁太炎,可眼下?
几百个人,个顶个的排查?天黑了也排查不完,这样一帮人,非富即贵,今天晚上怎样安置?
并且这庄子的其它地方有没埋藏炸药?
这个顶个的问题将傅大河搅合的脑袋都炸。
他只是个五品校尉,寻常干的都是带兵训练打仗的活,如今忽然给他出了这样一道难题,
咋办?
咬牙,他开口说,“殷兄弟,你如今骑马去镇子上,用我的名义给官方驿站报信,800里加急,求太皇派遣人过来。”
“这儿的人,今天都站这里吧,谁也都别走了!”
事关炸药,这是梁家的根基,决对不可以泄露动摇。
否则他就是有10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即使是要得罪贵人,他也只可以这样做。
“成,这儿就先交给你了,可以去问问辜博士,他见多识广,没准能知道些啥。”殷四郎说。
据梅小芒所说,有一些炸弹只需踩上去就会暴炸。
有的的点火才能暴炸。
他不知道梁家研制的究竟是哪一种,要是那种踩上去就可以暴炸的,那也太吓人了。
这事的问问辜博士。
傅大河也正有此意,他看向已然被炸塌的围墙,叫几个人过来看守着后宅的大家,他小心谨慎的跃上屋顶,走空路去找辜博士。
辜博士跟大家站到猪棚跟前,见傅大河并不落地,只站猪棚上,有一些奇怪,问,“范校尉,发生了什么事?”
“看样子,好像炸药暴炸了。”傅大河回答。
这话一出,学生们先是呆了一会儿,随即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
炸药?
对这种神器,在场的人几近都知道,他们非富即贵,60年前的事儿,就算没有见过,那也是听闻过的。
何况,对上层阶级,梁家巴不得有关炸药的传说流传的更玄乎一些,这样子便更容易震慑这帮人。
“炸药怎会会出现于这儿!”
“确信是炸药么?范校尉,你见过炸药么?”
“后宅成啥样子了?炸伤人了么?”
这一些议论犹如蜜蜂一样,听在傅大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