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上。
殷四郎端着碗蒸蛋,拿勺慢条斯理的吃着,梅小芒摊儿开宣纸,预备画碗盘上所印的图案。
殷四郎瞅着她的动作,提议说,“我看干脆就画点麦秆,就好像我送你的伞一样。”
“那不可以,届时客人来家里吃饭,都端着印着我的碗,那成啥模样。”梅小芒反驳他,她将毛笔当水笔,几下画了个蓝胖子。
“这是啥?”殷四郎不解。
“这是个吉祥物,他的兜儿里应有尽有。”梅小芒解释蓝胖子的故事,她还从空间中拿出了个抱枕递给殷四郎看。
“小时候第一回见我就非常喜欢,我一直期盼,他的兜儿里能钻出一个妈,可以钻出
圣诞老人,可以钻出来我想的一切。”
殷四郎听完,点了下头,“那便是他了。”
“你想画啥?”梅小芒问他。
“麦秆,单独给我来套,我一人用,每日都将你捧到手心。”
梅小芒“……”
她忍不住又笑起,“好。”
殷四郎身子孱弱,因此一天下来二人啥也没有做,便趴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好快到晚间,殷四郎能下床了,他给梅小芒烧火做晚餐。
家里没有油了,昨日买了下儿猪板油,梅小芒预备炼腥油。
将猪板油切成小块放进锅中,用中火慢慢的烧,白花花的猪板油好快就会渗出油水来。
炼油剩余的油煎也是一道美味儿,梅小芒一只锅炼油,一只锅闷了白米饭。
腥油渣拌饭,好吃又简单就利。
殷四郎第一回见这样的吃法,这儿的人主食是小芒粟米,以往炼油剩余的油渣都是配着青菜炒一炒就馍馍。
“实际上都一样,配着馍馍好吃的,配着饭那味儿也决对不会差。”梅小芒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往米饭上盛了一勺油渣,“你尝一下,可香了。”
殷四郎接过去,正要拿筷,外边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四郎,小芒,开门!”
殷元康来了。
殷四郎放下了手里的碗,去开门。
门外,殷元康颈子中挂着条粗布毛巾,手里拿着一个蒲扇,边扇风边擦汗。
见大门打开,他边往院中进边问,“煮饭了么?”
“做了。”
“什么饭?”
“腥油渣拌饭。”
“什么东西?”殷元康也是第一回听闻这种吃法,脸上浮现出困惑。
“便是炼油剩余的油渣配着白米饭。”殷四郎解释。
“大晚间的,辛苦一天,你们两个就吃这玩意儿呀?”殷元康说着抬腿进了灶房。
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殷元康吸了下鼻子,脸上的不满之色略微退了点,他看向了锅台边的梅小芒,“给我来一碗。还有那个青梅汤,小芒丫头你今日做了没有?”
梅小芒叫了声爹爹,动手拿勺挖白米饭,“今日没有做。”
之前之所以做青梅汤是为叫殷四郎喝,如今家里就剩了她跟
殷四郎了,直接喝水潭中的水就好了。
“做一锅,明个儿要下地担水浇地,你做一锅送到地中去。”
“成。”
明日殷四郎也的去,一块送了。
左右一家子,不差这一碗青梅汤。
“娘亲怎样了?”她将碗递给殷元康,问了句。
“醒了,床上瘫着。”殷元康接过碗,随手抽了副筷,几步出了灶房来到树下大口大口的吃起。
腥油渣里边加了佐料,吃起来味儿棒极了,白米饭鲜香扑鼻,两者配合在一块,味儿比较起山珍海味也不差啥。
殷元康吭哧吭哧吃了半碗,将肚儿中的饥饿感给压下去了,才开口说,“还是小芒丫头做的饭好吃。”
年氏躺着,侯淑芳不在,新宅那里的饭食由薄氏跟赵婉操持。
本来没有尝过梅小芒的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