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状,还是将梅守礼围在中间,只是不如方才紧密了。
如果真的如方氏所言,梅小芒刻意将黄豆芽儿秘方给了殷家,叫殷家坑大伙的钱,这就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梅守礼为人单蠢,没有发现这点,他手里握着藤条,吭哧吭哧直喘粗气。
可恨,他第一回觉的方氏可恨起。
原来被冤枉,被随便扣屎盆子是这种感觉,憋屈的心口有团火,快要把他的身体炸开,把他给烧成灰!
方氏哼了声,下颌扬的高高的,瞠着梅守礼,口中依旧骂说,“傻蛋,究竟谁跟你一心谁为你好都不清楚!”
梅守礼咬紧了牙关,不搭腔。
论扯皮他决对不是方氏的对手,他要等殷黑山。
方氏方才那番话将殷家也给牵扯上了,殷黑山不会轻易绕过方氏的!
殷黑山今日没下地,殷四郎没攒够买地的钱,他正在家筛选大豆打算生黄豆芽儿。
听梅念弟说了事的经过,他一张脸沉下,殷四郎这会狩猎还没有回来,他叫上了年氏。
牵扯到自家的黄豆芽儿买卖,年氏肯定要炸,刚好跟方氏正面杠。
年氏也确实炸起。
她自己想出来的秘方,凭啥要算到梅小芒的脑袋上?
还有坑钱,谁坑钱了?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黄豆芽儿,要是1斤大豆只挣1厘钱,一天下来只挣个几厘钱还没有帮梅小芒做工挣的多,那她家这买卖还怎样做?
昨日看像在镇子上卖了许多黄豆芽儿,可那是几日的量,人家一口气买了上百斤黄豆芽儿,又不是一顿就吃完的。
这样算下
来,几日才能疼快快的挣一回钱,再除掉本钱,三四天也便挣个500厘。
就这样点小钱就叫坑呀?
她家堂堂正正的做买卖,敢这样诬蔑她,瞧她不将方氏的嘴给撕烂!
年氏跟殷黑山仓促去了村头的打谷场。
届时梅守礼依然是一种气的发顶生烟的样子,其它人将梅守礼围在中间,方氏在驴车上坐着,瞧到殷黑山来了,她站起身来,
“里长来了啊。”
口吻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如果说以前,那她对殷黑山是服气的,这多年下来,处事公正,没有见他特地为殷家谋啥私利。
她虽说胡搅蛮缠,但她那是刻意的,她心中有一杆属于正常人的秤。
可如今不了,殷四郎为发家,居然刻意勾搭梅小芒坑村庄中的钱。
呵,这回她看殷黑山怎样判,要是判的不公,那她便要闹到县里去!
她的小五子可是跟着县尉参大人做事的!
“听念弟说,你诬蔑四郎刻意勾搭小芒丫头?还诬蔑小芒跟我家联合起来刻意坑大伙的钱?”殷黑山也没有废话,沉着脸径直问。
“是的,我是这样说的。”方氏坦然承认。
“证据呢!”年氏气汹汹的开口了,“拿不出证据,那便是污告!”
“我没有证据啊,但你们家确的确实将黄豆芽儿的价提高了一倍,这样子吧,我出钱,将你们家的黄豆芽儿秘方买下来,我亲自做一回黄豆芽儿,叫大伙看一看1斤大豆究竟生多少黄豆芽儿,瞧大伙瞧瞧你们究竟有没坑钱。”
这话一出,年氏呆了下。
这什么状况?
方氏居然要买黄豆芽儿秘方?
这样壕?
但这想法好快就随风逝去,她想到这事的后果。
1斤大豆能出八斤黄豆芽儿,但她前日当着众多乡亲的面,亲口
说1斤大豆只可以生四斤黄豆芽儿。
一开口把黄豆芽儿的产量抹掉一半,如果这事给乡亲们知道了,那肯定要认为她是在坑钱。
买卖人的那点弯弯绕绕,在这帮村人跟前可不被理解。
殷黑山也想到这点了,包含梅守礼,他自家生过黄豆芽儿,他知道黄豆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