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总可以想出好办法的。
到村头,二人分手,各回各家。
至于李风娘今天所提的寻找沈芙蓉的事,梅小芒并没提。
殷四郎归家磨了面,做做家务,又读了会书,等傍晚时,他开始和面做面条儿。
一样的家常菜他都会,可不能保证味儿。
将面条儿擀好,他点上火烛继续念书。
一直到亥时,其余人终究回来了。
除了殷黑山,包含殷元康在内,所有人都和脱了层皮一样的,好像从地狱出,一个个都东倒西歪,走路都吃力。
殷大郎跟赵婉抱着已然睡着的一对儿女,神态麻木。
这帮人,在殷黑山的强悍鞭策下,吃足苦头。
殷四郎对此也没有说啥,给大家端上凉白开,然后他烧火开始下边条。
等面条儿端上来,一帮人也顾不上味儿了,个个狼吞虎咽。
殷四郎吃了两碗面条儿,去找了武郎中,请武郎中过来给年氏跟侯淑芳看病。
武郎中都已然睡了,被他叫醒,又提着药箱过来。
折腾了好久,一直到月上中天,这一天终究过去了。
第二天,殷家的这帮人都躺床上起不来了。
长时间不干活的人,猛的干了重活,次日都会腰酸背疼。
殷黑山冷着脸,将这帮人全叫起来。
两亩田瓜种完了,可家里的醋坊可以照常开起。
这可是目前家里惟一地进项。
这提议一出,本来蹙着脸叫苦叫累的人都精神了。
只是,殷三郎先提出了疑问,“爷,以后醋坊地进项还是跟以前一样分么?”
殷黑山瞠去,“不干活,便不分。”
殷三郎听言急了,“可我不会酿醋呀?”
“地中的活也一样。”殷黑山道。
“好吧。”殷三郎应下,脸蹙成了枯树皮。
昨日真是要累死他了。
殷黑山又说,“并且,醋坊的买卖肯定会大不如前
。以前在镇子上,镇子上人多,但这村庄中,也就是挣个小钱。”
“挣个小钱也要分啊?”一直没有怎样出声的赵婉听言,终究忍不住开口了。
赵婉面相非常憨蠢,跟同样面相憨蠢的殷大郎站一块,二人非常有夫妇相。
以前家里条件富裕,憨蠢一点没有关系。
可如今,憨蠢不下去了。
村庄中的消费水平她心中也有数,在村庄中卖醋,这利润薄的可怜。
结果如今这薄的可怜的利润居然还要像以前那般分,那一月下来她可以的几个钱?
她可不好像殷四郎,她有一儿一女要养。
就目前这家的状况,她的为自个儿的儿女做打算。
殷黑山听言,斜了她眼,“以后呢,还是叫四郎去狩猎,买够10亩田,以后咱的家的精力都放到种地面上。”
“10亩田,那可以有多少产出?”赵婉问。
地少,那产出就少。
可地多的话,他们家的人压根忙不过来。
就10亩田的产出,再加上醋坊的那点微薄利润,这样一年到头忙活下来,手里能的几个铜钱?
以后这家就这样子了?
“呵,旁人家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如今轮到咱这样过日子了,怎样着,觉地过不下去了?”殷黑山嘲笑。
“觉的如今的日子苦,你拍拍自个儿的腰包,数数里边的钱,再对比对比咱们村中其它人家过的日子,知足吧!”
她听言一笑,面颜憨蠢,她不出声了。
殷三郎也明白以后家里地进项只怕就这一些了,不禁嘟囔说,“既然四郎可以狩猎,那便多猎一些呀,左右山中的野货都是无主的。”
“你懂个屁!”殷黑山听言,恨不能抽他,“太皇没有收了咱的家产,是想叫咱们家沉寂一些时间,你叫四郎去狩猎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