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吧,昨日他对家里人挺内疚。
可如今,他已然转变了下法。
今早晨,他在新宅那边喂了各种牲畜之后回老宅,本当早餐早做好了,结果居然冷锅冷灶。
薄氏说头疼,歪在床上起不来。
年氏昨天晚上睡的晚,这会还在床上睡,压根没有醒。
侯淑芳说肚儿疼,也没有下床。
殷大郎的媳妇赵婉要带小孩,没有空。
总而言之,家里4个女人,都没有法进灶房。
殷元康本来也在睡,被殷黑山叫醒了,听了事的原委,当即使将年氏踢醒了,叫她滚去煮饭。
年氏昨天晚上因为忧心未来的日子,辗转到天亮才入睡,好容易睡着了又做恶梦,心情正糟糕着,被踢一脚。
做恶梦被踢醒,那心情自然是糟透了,当即跟殷元康吵起。
相比较殷黑山的冷硬严肃,殷元康对年氏的态度更简单粗爆,几个巴掌甩过去,年氏老实了。
只是年氏现在也是做奶的人了,见侯淑芳跟赵婉俩儿媳妇儿没事儿人一样,当即使将闷气发到这二人身上,一人一耳刮子,赶着这二人去灶房煮饭。
因此向来跟乐融融的殷家一大早的便出现了两次动手事件,殷黑山冷眼看着,心底的内疚一点点消散了。
他的做事风格一贯是刚硬冷肃的,掰开了搓碎了耐心用心的劝解宽慰,这种事从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
因此说,昨天晚上那种温言对他来说实属难的了。
可跟前这帮人呢?
分毫没体谅过他的难处。
一想到这帮人曾险些被他连累到,他心中也满是内疚。
他知道他做的不对,他做错了。
但他昨天晚上已然好言好语的解释了,过了一夜,心中
的气该散了下儿吧?
算是没消失,怨气依然满满,那也行,到底这样大的事,谁一时都消化不了。
可互相推诿罢工连饭都不想做了。
他会叫这帮人认清真正的农人过的究竟是啥日子。
以前梅小芒家过成那种憋屈样子都照常忍下,眼下他家这坎儿压根不算啥。
殷四郎听了殷黑山的吩咐,应声说,“好。”
侯淑芳见此,忍不住叫起,“爷,四郎这样能干,这样会狩猎,叫他多多狩猎,咱再在镇子上买个院儿继续开铺子才是正理儿啊。”
种啥地?
开铺子做买卖才挣钱。
“我看你们是忘本了,真以为以前的日子是理所应当?通通种地去。”殷黑山黑脸道。
“觉的以前被骗了?你们以为还可以找到比殷家更好的人家?享过福了这会觉的被骗了不开心了,当过去许多年10多年几年的好日子是假的?”
因为自家要谋叛,因此殷黑山不找高门,薄氏、年氏、侯淑芳、赵婉的家境都不如殷家。
这会觉的被骗了,过了这样久的好日子觉的被骗了,当真以为能找个比殷家更好的人家?
叫他看,要是可以从新选一回,这帮人都还会再选择殷家。
“还没有落魄到梅守礼之前那种境地呢,个个藏着体几钱腰包都鼓鼓的,结果这会闹上了,闹啥闹?我看便是好日子过习惯了皮痒了”
“我昨天晚上便说了,过去的好日子是我给你们的,以后想过好日子,自个儿去挣!不想挣就滚,想回母家回母家,想分家分家!”
回母家,分家。
这5个字甩出,再加上边才那等于剥去衣裳直刺内心的话。
在场的女人脸都难看起。
特别是薄氏跟年氏,这二人昨天晚上还在想是早知道这般那她们当时就不
嫁了,结果这会殷黑山和会读心术一样的将这种心思给挖出来而且斥责了通。
二人脸在青跟白当中来回转换。
能找到比殷家更好的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