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下花白的胡须,开口说,“珍宝藏是真不见了?”
“不见了。”殷四郎直视着他尖利的眼,毫不躲闪。
“你身上的那个水滴项坠呢?”毛秋目光落在了他颈子中。
“我昨天送给梅小芒了。”
毛秋听言,蹙了蹙眉,“送人了?”
“她是我要珍爱一生的小娘子。”殷四郎道。
“那是你曾奶奶的东西。”毛秋强调了曾奶奶仨字。
“幼年拣届时,你跟爷都决定叫我留着,即是我的东西,那我便有权利送人吧?”殷四郎不慌不忙的解释。
毛秋听言,眉峰蹙的更紧。
殷四郎静悄悄的跟他对视。
好久后,毛秋移开了目光,看向了无边无际的树海,“你说的对。”
声音安静无波,不含一点感情。
殷四郎略一思索,问,“师父,实际上那个项坠,便是曾奶奶的,对不对?”
当年殷黑山比照着账册发现宝库中的东西没有少,就认定这项坠是玉璃的。
可到底没有证据,问毛秋,毛秋也表示不知道,因此他便糊里糊涂的把项坠给收了。
如今看毛秋这样子,好像另有隐情呀……
“是,那个项坠确实是你曾奶奶的。”毛秋开口了。
殷四郎听见这话,呆住了。
他本当的不到答案。
毛秋又说,“你曾奶奶说过,项坠要留给有缘人,当年是你拣到,那就留给你,如今你将他送给梅小芒,那梅小芒便是有缘人。”
殷四郎缄默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他心中的疑问几近肯定了:这项坠,十之八九便是玉璃的随身空间。
若只是个普通的项坠,他师父不会是这反应。
想了下,他开口说,“师父,当年曾奶奶究竟是怎样将这批珍宝藏运送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