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七八日吧。”
“蛮快的嘛。
”梅小芒道。
“对了,今日潘西门说,你曾爷爷跟人结拜过,你可知道这事?”她又说。
殷四郎俊脸上闪过讶色,口吻里透着不敢相信,“有这事?”
“是呀,你那个曾奶奶也太不靠谱了,什么也不说,只叫你的两个爷谋叛,还拉上了你。”梅小芒忍不住翻白眼儿,“还有你那个曾爷爷也不靠谱,只说要争一口气,这口气究竟是什么气呀?”
“谋叛,这多大的事呀,这二人居然不交待清楚背景!”
说这儿,梅小芒忍不住咬牙,“这搞的你们非常被动非常煎熬呀!”
殷四郎摸了下鼻子,缄默不语。
这二人是他的长辈,他没有法说啥。
“恩……爷说,清河王十之八九是在诈咱,我一个乡下的少年,却功夫奇高,因此他将怀疑的目标放了我身上。要是他真的已有证据亦或找到啥蛛丝马迹,那他肯定已然带人过来了,而不是全无动静。”
“他今日一天都呆在学院儿,没有出门。胶王也没有出门。”
“是嘛?”梅小芒回忆那时梁烨那奇奇怪怪的笑,秀眉拧起。
这梁烨,真的在诈她?
“不管诈不诈,咱都不能慌,平常该做啥就做啥,不要露出异样来。”
“后日便要交耕税了,耕税后,许多人家的粟米地瓜等都种下,你的庄子,可以动工了。”
梅小芒看着他,长长的呼了口气。
好吧,这时候,只可以这样子了。
一日的时间转瞬即过,好快到交耕税这日。
一大早,殷黑山敲响了打卖场的洪钟,召集全村人集合。
县里的官差已然到,桌也摆起来了,依照户籍上所记载的人口地,一户户的收取赋税。
对农人而言,大楚的赋税并不算沉重,只需依照地数目上交肯定量的食粮跟布绢,等农闲时再去服一月的徭役,那样赋税这任务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