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问完了。”潘西门大手指向姜宝女,“将他到一边,半时辰后,药效会自动过去。”
姜宝女在大家各异的目光中,跟梅小豹一起,又气又羞的将梅守宝给拉到一边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梅守禄身上。
梅守禄脸上已然没有了完好的地方,可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的惊慌跟骇惧,他身体瑟瑟发抖,两腿打颤,一对眼中写满了惊惧。
“梅守禄,该你了,只需你吃下这粒真话丸,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潘西门举着手里的小瓷瓶晃了下,不管是表情还是语调,都是庄重威严。
梅守禄噗通一声跪下,发软的两腿已然难以支撑他地站立。
“吃呀,吃了又经的住潘老的寻问,那你便没事儿了。”梅小芒胳膊环胸,神态淡漠。
梅守禄听出她安静之下隐藏的寒意,再看见她那犹如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瞬时连坐都坐不住了,身体犹如一团烂泥瘫在了地面上。
梅小芒唇角浮现出一缕讽刺的笑,“不敢吃?那四叔说的是真的,当天是你搞断瓦片害我父亲跌断了腿。”
梅守禄脸上满是惊慌,身体瘫痪在地,不言不语。
他此刻满脑筋想的都是当天梅小芒砍她自己的那一刀。
为跟方氏断绝关系,连命都敢不要。
这会如果获知了他的所作所为,会怎样整他?
方氏是她祖母,有孝压着,她不敢怎么样。
但他没孝这护身符呀!
绝望。
梅小芒看着犹如烂泥一样的梅守禄,翻白眼儿,“敢做不敢当呀?”
梅守禄嘴唇抖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骇惧、绝望这两种情绪已然彻底将他给包围笼盖,他可以说点啥?
“你不说就当你默认了。只是这多乡亲看着,你还是亲口说出来才好依照《大楚律》判刑。潘老,神药给我,我喂给三叔吃。
”梅小芒说着,冲着潘西门伸出了右手。
梅守禄听见这话,心中的骇惧更甚。
梅小芒会不会乘着喂药的机会狠狠的捅他一刀?
八成会的吧,到底她连她自己都砍。
这样一想,他瘫软在地面上的身体瞬时颤起。
潘西门看着梅小芒伸到跟前的手,满面严肃的摇头,“我来喂给他吃。”
他说着又倒出粒药,紧走几步,在梅守禄身旁蹲下,两手去捏他的嘴,想强行喂进。
同时他口中絮絮叨叨的说,“主动说出,有可能会减刑,这样子死犟着不可无用,还要受罪,你这人还真是傻。”
这话一出,减刑,这俩字犹如一根救命稻草挂在身心都绝望的梅守禄跟前。
他全身好像又有了气力,大吼,“我说!”
“恩?要主动说了?”潘西门讶异道。
“当真可以减刑?”他两手紧抓着潘西门的胳膊,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脸上满是焦虑,口吻急迫。
“那是自然。”潘西门点头。
“我说!”梅守禄口吻更强烈。
“那你说吧,大伙都听着呢。”潘西门把药丸塞回怀中,然后站起。
“我……是我刻意搞松了瓦片,害三哥掉下去跌断腿。”梅守禄看他好像要走,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袂,不叫他走,口中急急说,“小麦也是我烧的!”
“我讲完了,潘老,你说过要给我减刑的!”
“你为啥害你三哥跌断腿?又为啥烧你三哥家的小麦?”潘西门又问。
“他白拣了60两银,我妒忌!”既然开头已然说了,接下来也没有啥好隐瞒了。
“他由最穷一下变作最富,我也妒忌!”
是的,他做这一些事,都是出于妒忌。
凭啥梅守礼能白的60两银还可以抱的美人归?
凭啥梅守礼一家眼看着要散了却忽然逆袭成为大关庄首富?